宽敞的白色双人床上,一个纤细白晰的身体,与淡蓝色的凉被纠缠在一起。她的头严严实实的包裹在被子里,却将大半个后背扔在外面。被子缠住她的腿,只有脚露在被子外面。阳光慢慢进入室内,照在她脸部的位置上。她身体扭动了两下,直接将头转到了床尾,毫无所觉的继续睡。
这时房门被推开来,一个瘦高的身影走到阳光下。若井凛穿着月牙白的休闲衣裤,低头看着床上的人。笑容甜如蜜汁,带着引人深陷其中的宠溺。
“千里,不要再睡了,快点起床!”若井凛轻轻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她头上的被子扯下来。当她戴着黑色纺织帽,露出少许纱布的脑袋出现在眼前,若井凛不由心疼的咬住自己的唇。她的手轻抚在千里的脸上,一遍遍勾画她的轮廓。
千里发出模糊的“恩”声,将被子扯回来压在身下。像只小猫般在被子上蹭了蹭,嘴唇“吧哒”了两下接着睡。
“懒虫!”若井凛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但眼中的幸福却怎样都抹不去。她将留海掖在耳后,“不要睡太久哦!否则饭会冷掉的。”
就在若井凛转身轻步离开房间,并小心合上房门的同时,床上的若井千里突然睁开了眼睛。她回身对着紧闭的房门,露出一个古灵精怪的坏笑。扯开身上的被子,一下子从床上蹦了下来。已经揭到腋下的纱制睡袍,随着这一跳滑落了下来,完美的遮住她的身体。
她光着脚跑在衣柜前,从里面拿出淡粉色的T恤及蓝色牛仔裤。一边快速的穿在身上,一边将光脚伸进粉色瓢鞋里。她从衣框的角落里,翻出粉红色的双肩包。利落的爬上开着窗的窗台,动作熟练的一跃而下。
“千里,你又想跑去哪里呀?”站在半露天走廊上的若井凛,一脸焦急的追了出来。只穿着白袜的脚踩在石子路上,硌得她直在原地跳脚。“你的手术才过了一个多月,怎么可以不在家好好休息?”
千里回身冲她挥了挥手,脚下的步子却变得更快,“放心吧!姐姐。我只是去周围逛逛,晚饭前就会回来的!我走了!”
“喂?喂?不行啊!啊……”若井凛气急败坏的一跺脚,随后立刻抱着那只脚惨叫了起来。
“放心吧!小凛,”苍木正夫走了过来,一手按住不顾疼痛想要追出去的若井凛,“我已经叫Bone跟出去了,千里她不会有事的。”
*
丫丫个呸,少爷可是好不容易才搞定医生,让他同意回家休养的。你丫居然想把我绑在家里,当少爷我晚上吃药没开灯呀!不过是脑袋上开个洞而已,要不要紧张成这样啊!坟淡!而且,鬼才想呆在那个死人脸的外公家,少爷我又不是笨蛋!
丫的,找了这么半天,为毛连个不透明的电话亭都没有?让少爷我去怎么内内外穿呀啊喂!算了,学学那个38岁假冒17的二货,去洗手间凑合一下好了。
少爷我一脸无奈的走进公共洗手间,将背包扔在马桶盖上。掏出件满是皱褶的黑色衬衫,直接套上在粉T恤外面。扯下脑袋上的编织帽,顺手扔进旁边的垃圾箱里。把脚上那双粉嫩到恶心的鞋脱下,换成皮带子的夹脚鞋。拿出蓝色棒球帽后,把鞋子丢回背包里。极方便的将它放在格板上,转身走出了厕所格间。
白少爷,你丫为毛非要换衣服呀啊喂?是为了证明即使多了别人的记忆,自己的记忆却混乱不清,而且常常做出不符合自己性格的事,还依旧是原来的自己吗?你这货做得这么刻意,到底是在闹哪样呀?坟淡!
将手中的棒球帽反扣在头上,照镜子时却发现,纱布还是露在外面一大圈。少爷我无所谓的扣了扣鼻孔,然后随手在衣襟上蹭了蹭。镜中本来甜美的小萝莉,立马变身邋遢大叔。少爷我满意的欣赏着,突然微皱了下眉。
为毛每次看到这张陌生的脸,总有一种很悲伤的赶脚?而且莫名的觉得,已对它熟悉到骨髓里。难道少爷我天生就是茶几上的那个神马具?还是说,命中注定我要穿越到这货身上来?又或许,是因为它像我之前认识的人?是谁呢?为毛就是想不起来。二手货的身体加残次品的脑袋,难怪少爷我总觉得自己记忆不全!算了,不想这狗屁倒槽的事了,还是先去搞点吃的好了!
*
少爷我双手向两侧伸出,抓着满是牙印的烤鱿鱼串。双腿大大的叉开,青蛙似的蹲在滚梯的墙边。“高贵”的头向上扬起,唇边挂着融化的冰淇淋。
你妹的,到底是哪个二货把冰淇淋掉少爷脸上的啊喂?赶紧给少爷我站出来啊!坟淡!你丫当少爷我找个地方歇会儿容易吗?休息用的长凳,完全抢不到神马的也就算了。毕竟也不能太过瞧得起你们,小小的岛国又能有多大的地方呢?不过,脸上刮过大白的阿姨,你这货居然连少爷蹲在柜台前都管,这丫就做得太过分了吧!
少爷我极为感伤的叹了口气,突觉左肩上多了一点重量。一个呼吸声出现在左耳边,“那,上楼的红裙女生漂不漂亮啊?”
少爷我很自然的扫了一眼,无意识的接道,“挺漂亮的,八十分吧!”
“啊~~~果然在偷看漂亮女孩!”头枕在我左肩上的长发妹纸,大大的眼睛忽闪着,一脸邪笑的尖叫起来,“凛酱,你居然蹲在这里偷看女生!让我抓到了吧!啊,对了,不能再叫你凛酱了,你这个大骗子,是用了自己姐姐的名字,冒名来剧场工作的!”
少爷我被她突然出现的脑袋,吓了一大跳。身体失去平衡的向右倾斜,幸好及时用手扶在地上,才免了重归大地的命运。这脑袋上带个王冠发夹的二货叫……对了,是A组的那个浦野一美嘛!唉,白少爷,你丫自从脑袋开瓢后,脑袋就他妹的不好用了。等等,这货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这么说少爷我的工作……没了?
这时,一双沾满酱汁和灰尘的爪子,出现在少爷我的视线之内。巨大的双重打击之下,少爷我终于崩坏了。双爪暴起,掐在这货的脸上,“你这个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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