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围着的姑娘们见来了一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不由得大感好奇。依旧还是那个胆大的姑娘。装作不经意的抬眼扫了清萧一眼,问道:“萧公子,这位公子是?你不给我们介绍一下么?”
萧子望一愣,清萧是谁,他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正待说话,不料清萧走上前来,朝那位姑娘拱了拱手,嘴角微微勾起,不知是苦笑还是嘲笑,道:“姑娘幸会,在下清萧,是他的远方表亲。”
那姑娘被清萧勾起的那个浅笑晃了一下眼睛,一个男子,竟然可以长得这样妖娆这样美。但奇怪的是,他的美虽然妖娆,却并不给人以女气的感觉。相反的,她竟然觉得这个男子甚至比萧公子还要俊美洒逸些。
萧子望在一旁定定的看着正在和人说着话的清萧,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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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西一个半旧的小小院落就是萧家了。
萧子望走在前面,走到门口,取出钥匙打开大门。清萧拿着方才拿出去的食盒静静的跟着他身后。
前院里一方菜畦,满满种着南方特有的蔬菜,肥大的叶子上尚有星点积雪,翠白分明;另有一小块灯笼椒地,靠墙处是葫芦架和葡萄架,看着甚是干净可喜。
中间是一栋三间的屋舍,一明两暗。萧子望住的是东边的厢房,清萧则是住在了西边的厢房。
萧子望一路上都是面无表情,不见他开口说一句话。清萧自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不过想想也就想开了,想是他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罢。不过既然如此,为何对着别人又能随意的侃侃而谈呢?
清萧心里暗暗苦笑,由不得他不乱想。萧子望对别人俱是一脸淡淡的客气的笑意,但是对他,却连一个浅淡的笑都吝啬给,只留给他一副面无表情的脸。是不喜欢他的缘故罢。
清萧看着他走进了东边的厢房。门一关,便什么动静都没了。
他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把食盒拿到厨房放好,着手开始准备午饭。
萧子望本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做饭的事自然轮不到他。再者,清萧也舍不得让他那一双手来做这些粗活。他那双手本应该拿笔的,哪能做这些事呢。
方才进院子的时候瞧见青菜长得很好,中午干脆就炒个青菜罢。
清萧从米缸里舀出米来,淘净蒸好,便走进院子里去摘青菜。
按说他一个妖,要做饭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只需要微微用些术法也就行了,何必再洗手作羹汤?
但清萧一向都是个倔强的性子,认定什么就是什么。就像他认定了萧子望一样,任由他怎么的烦自己、冷落自己,他也从来没有后悔过。其实很多时候,付出的时候就是一种收获。他心里有没有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所以,他从不怠倦,也不去计较到底付出了多少,或者有没有什么收获。对于清萧而言,他只想好好的待萧子望。从来没有奢望过他能够接受自己的感情。
当然,更不要说让萧子望爱上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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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望走进自己的房间,不去理会身后那个一直追随着自己身影的眼神。房间里面最显眼的是一张旧木床,铺着白底蓝花的粗布床单,两床厚厚的棉被叠放整齐,窗前一张书桌,列着文房四宝,墙边一架满满的书。
他在书桌前坐下,随意翻开昨晚还没写完的话本,磨好墨,准备接着写。
但笔顿了几次,脑中一团乱麻,竟是什么也写不出来。
到底是因为什么心烦气躁?
他有些气急败坏的扔掉笔,双眼毫无焦距的看着窗外。
窗外,那个红色的人影正在菜地里摘菜,专注而认真,就好像正在做的是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
他愣愣的看着那道红色的身影,心里烦躁不减,反而更加的乱起来。
今天他来给自己送饭的时候,和那张家姑娘聊得还挺不错的,眼睛都笑弯了。平时怎么就没见他这么笑过呢?竟然还对着别的姑娘笑得这么开心?
叹了一口气,自己真是想太多了,他对着别人笑又关自己什么事?自己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
真的没什么关系吗?
虽然对外都说他是自己的远方表亲,但是只有自己最清楚他是什么来历。
说起来,他伴着自己,都已经两年了。
其实萧子望骨子里是再凉薄不过的一个人。父母早逝,两年前,自己唯一的亲人贺伯也撒手人寰,留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也就是两年前的一个风雨交加的雨夜,清萧来到了他的身边。
两年前的那个风雨交加的雨夜,清萧撑着一把油纸伞,红袍似火,黑发如漆,一双桃花眼在伞的阴影下显得格外幽深。
他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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