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镇上再无其他客栈,李承启又急于洗净身上脏污,他便带着霍青和沈嫣,径直往驿馆的方向走了去。他的身份一经亮出,驿馆的官差便让他们入住了,而且,各方面的招待也不差。
“霍护卫,明日一早还要劳烦你到外头,为沈小姐置办几件衣物,也顺便到衙门打听打听,客栈纵火一事,可有何说法。”临睡前,李承启如是嘱托霍青。
“是。”霍青应声时的样子,分明是一位奴才对主子的惟命是从。
沈嫣看不明白,待霍青退下之后,她便质问李承启:“霍护卫如何对你的话说一不二?他何时变成你的跟班儿了?”
“此次办完事回宁安城,我便将他收为侯府护卫。”李承启不紧不慢言语。
“二皇子生前的贴身护卫你也敢收,也不怕二皇子在酒泉之下咒怨于你?”
“霍青只是二皇子生前的家臣,没有官爵之烦,现下他的主子已去,我收他为侯府护卫,于法无悖,于情也善,二皇子在九泉之下,又岂会怪罪我?”见沈嫣一脸看不顺的样子,李承启又调笑问:“怎么,我收了二皇子生前最忠实的家臣,沈小姐不服气?”
沈嫣没有作声,只厌恶地瞥了他一眼便要回自己屋里歇息。
“沈小姐好生无礼。”李承启却对她离去的后背抬高音调道,“今夜我救你于危难,你怎连句客气的话也没有?”
沈嫣没有理会,抬脚迈开了步子。回房,她摘下李承启干净的斗篷,重重地扔到了地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的火气,这样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外面,更夫敲响了四更天的锣声。折腾了一晚上,再是恼怨的人也困了。
翌日天未亮,霍青便从外头买了几件女儿家的衣物来送到李承启的屋里。他还告诉李承启:“昨夜发生的纵火案死了一共有九个人,但衙门坐的是位糊涂官,对此案未必会查。”
“那便罢了。”李承启一声叹息,还面色忧然道:“世道如此之乱,发生这等事,怕也没有几个官会看重。”
霍青目无神色,没有作声。
“天一亮我们就动身,早日见到元稹大师,我们也好早日返程。京城现在,也怕是一个是非之地。”
听言,霍青露出了一点疑惑之色,“我有一事不明。既然侯爷也想早日返程,昨日为何决意在此逗留一夜?如若不是命大,我们只怕早已葬身火海。”
“怪我一时动了怜香惜玉之念罢。”李承启说着笑了笑。
霍青会意,本不想多言,但默了一刻,他还是问:“侯爷可是喜欢沈小姐?”
听得他这般问,李承启蓦地收起了那点笑,脸上浮出许多凝重之色。他看向窗外蒙蒙亮的天际,吟声道:“在没有为我最爱的两个女人报仇雪恨、没有夺回属于我的东西之前,你以为我会有心思想这些吗?沈小姐是沈知州的爱女,我当然不会怠慢她。”
看着他眼里的哀戚和仇恨,霍青想说点什么却是欲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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