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焦怀玉的性子,她绝不会无缘无故问沈嫣会否出现在为太子接风洗尘的筵席上,沈嫣多想一层,也并非多虑。她只怕她又是生了什么呕心的主意,要对付自己。
就在她狐疑之际,焦怀玉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口里连连道:“此等筵席,岂是你能出现的场合?你又以什么身份出席?我大表哥的所谓尊客,还是沈知州的千金?”
沈嫣故作惊讶之色,发笑回应:“我还没说我出不出席,表小姐就气成这样了?”
听言,焦怀玉忙强行抑制住内心的怒气,平和了脸容,“我奉劝你一句,不管你出不出席迎接太子的筵席,都休要接近我大表哥。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现在,我要你马上离开侯府,并答应我,永远都不再接近我大表哥。你能做到吗?”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沈嫣只觉她有些自以为是。
“我再问你一遍,你答不答应我永远离开侯府,离开我大表哥?”焦怀玉紧盯着沈嫣,满是一副沈嫣若不答应,她就要做出什么事来的样子。
沈嫣几乎被她这架势给唬住。她想了想道:“我自不会在侯府待多久,但是今晚,我不能走……”她话未说完,却只见焦怀玉突然快步朝自己走了来,并将拿了什么东西的右手举到了自己头上。她心念不妙急忙躲开,却还是感到发间一片冰凉。霎时间,周围的空气弥散开来一股子浓烈的香味。
“你倒了什么在我头上?”沈嫣伸手摸了摸,感到发间湿漉漉的、黏黏的,不知是何粘液。她恼火地抢过焦怀玉手中的瓶子,却是看不出什么名堂。她怒视一脸因为得逞而绽放了如花笑意的她,厉声质问:“到底是什么?”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焦怀玉像看一个可怜虫一样怜悯地看着她。
沈嫣再不多问,急忙跑开了。
“就不告诉你,急死你!”她走后,焦怀玉却是生气地嘀咕了一句,还自言自语道:“是你逼我这么做的!我给了你机会,你却不珍惜。”
焦怀玉身后,缓缓走来了焦怀卿。他缓缓拍了几下手,夸赞道:“妹妹行事直接,佩服,佩服。”
“哥,你都看到了。”焦怀玉脸上,早已敛了先前那得逞的笑意。
“你怎么不高兴?”焦怀卿见她这般脸容,倒有些诧异。
“哥,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怎么妹妹动了恻隐之心?”焦怀卿问。
“不,”焦怀玉想了想说,“我是担心,大表哥回头会责怪我。而且来日沈嫣若真跟了太子,会不会伺机报复我们?”
“就凭她?”焦怀卿不免嗤笑一声,“恐怕等不到报复我们那一天,她就被太子玩腻了。至于大表哥,责怪你又如何?你这么做,还不是对他情深所至。”
焦怀玉微蹙着眉头,却是没有作声。她也不确信,自己到底是怕李承启会责怪自己,还是沈嫣将来有一天会报复,亦或是……她的心还不够狠。
却说沈嫣跑开后,便直奔回屋,也不管气温寒凉,便让紫藤用水仔细给自己清洗了几遍头发。可是,粘液是去掉了,可那股香味,似乎还残留在她的发间,好似深入了头皮,怎么也去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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