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霍青和沈嫣就将遭遇韦斯礼一事告诉了李承启。李承启判断道:“沈知州过去为丞相时刚正不阿,不知要去了多少贪官污吏的首级。”他看向沈嫣,接着说:“那韦斯礼要你偿他父亲的命,定跟令尊有关。”
“但看起来,他不像是为了取沈小姐性命而来,倒更像是巧合。”霍青说。
李承茂想了想,终于吩咐:“霍护卫,你还是帮我打听打听这韦斯礼的来历罢。”
“我这就去办。”霍青说罢便退下了。
霍青走后,沈嫣鬼使神差地试探李承启:“你不也想取我爹爹性命,以报父仇,并泄你和二爷永不得参与朝政之恨吗?”她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先父的死,不怪令尊,怪只怪先父跟错了主子。”李承启话语冰冷,目光之中,却无半点思念之情,倒有几分惋惜之意。
对他的话,沈嫣将信将疑。跟他相处虽然不到月余,但一同也经历过不少是非,若不是亲眼见到、亲身感受到他莫名而来的许多变化,他在她心里,定然还是上一世那个无情无义、被仇恨蒙蔽了双目的残忍存在。而今,她不确信了……
她越来越怀疑,上一世,是否是她那天饿晕了,做的一场梦?可是,她对某些她本没有见过的人,却是那样熟悉,例如顾崇之那浓眉细眼和那看起来随和却时时暗藏刀子的笑容。即便是梦,她也怕噩梦成真。
这般想着,她不自觉痴痴说了一句:“等病好了,我就回家,再也不出来惹事了。”她很想家,很想念自己的父亲,很想念那个现在肯定还在生自己气,却拿自己毫无办法的柏仲。
想到柏仲,她嘴角不自觉扬起了一抹笑意。
李承启见了,将目光投向屋外的月色,一时面无表情,“我答应你,再不把危险带给你沈家。”
他能有这样的保证,沈嫣心中倒有几分感激。她看着他在月光下茭白的侧脸,吟声道:“但愿你说话算话。”没有等到他应声,她缓步离开了。
李承启走到屋外,任自己拉长的影子,在院中茕茕伫立。
第二天,他带了端敬皇后留下的所有东西——锦盒、钥匙、春丨宫图,还有那藏于盒子底部的十字形铁器,他将这些东西,全数交给了太子刘卓。刘卓让顾崇之将这些东西收好,便夸赞李承启做得好,但他夸赞之后却是加了一句“这还不够”,他问:“我听闻,你近来多与我那死去二弟生前结交的势力往来,可是真的?”
“不知殿下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胡话?我只是一个闲散侯爷,要结交二皇子生前的势力作甚?”李承启含笑而回。
“那我二弟生前的冷面护卫霍青怎住在你府上?”太子立时冷下脸来,眼里满是盛气凌人之气。
李承启却是不紧不慢,解释道:“我与霍护卫一见如故,他的主子先去,我给他在侯府谋得一份闲差,并无过分。”
“我要你马上与之断绝关系,你可答应?”太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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