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的顾虑不无道理。宫里的人若发现锦盒不见了,势必第一个就怀疑在李承启头上,到时候的麻烦,就不止一二三了。
见李承启眉头也紧蹙了,霍青顿时觉得自己办错了事,神色很有些自责和担忧。
“我倒有个法子。”沈嫣想了想道,“趁着宫里没发现,我们速速做个假的还回去。”当初她想从李承启处偷得锦盒的时候,她就是这么计划的。同样的计划,未必不可以用在这一回的事件上。
“但不知宫里现在发现锦盒不见了没有。”她的办法,李承启也想到了,只是他还有所顾虑。
“应该没这么快发现。”霍青不无肯定说,“这个办法,我们不妨一试。”
霍青这么判断,自有他的道理,李承启便没有多虑,速速让他去办了。他还嘱咐他,办好这件事,就想办法把元稹大师救出来。霍青答应了。
待他走后,李承启不禁高兴地对沈嫣说:“若能顺利拿到漆龙眼,很多事就都变得简单了。”他眸光深邃,深到了一个就连沈嫣也摸不到底的层面。
“承启……”沈嫣自知霍青带来的这个消息是天大的好消息,不仅漆龙眼给他们带来了更大的希望,那前朝留下的巨大财富,也可以作为他们日后用军所需。但她见了李承启那幽深的目光,竟有种不寻常的感觉。她终于问他:“你是要自己当皇帝,对吗?”
包括李承茂和焦怀卿,都不曾问他这个问题,因为他们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是他要造反,那便是他想自己做这个天下的主人。究竟事实如何?李承启内心也是这么想的吗?
“是谁当皇帝并不重要,”李承启看一眼沈嫣。噙笑道,“重要的是,坐上那个位置的人,理应让大周百姓过上安乐太平的日子。”
“那个位置,当由你来坐是不是?”沈嫣还是要从他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
李承启的笑渐渐敛了去,忽而郑重地问沈嫣:“你希望那个人是我吗?”
“我不知道。”沈嫣也曾理所当然地认为,那个位置,就是属于李承启的。但这一次不知为什么,她仔细地想了想。以为李承启现在的身份是宁安侯,若他去争那个皇位,势必比他以二皇子的身份去争那个皇位要弱几分。但他二皇子的身份。又偏偏是即便让世人知道,世人也不会相信的。
“如果我做了皇帝,你便是我的皇后。”李承启看着沈嫣,眼里满是认真。
尽管这种事还很遥远,但沈嫣还是忍不住问他:“那敏敏姐呢?”
“她是东皇后。你是西皇后。”李承启不以为意,“前朝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
看他向往的样子,沈嫣已确定了那个答案。那个位置,他果然是要自己去坐的。如果他坚守自己的承诺,那她,可以是皇后?天下女子之典范。会是她吗?
她曾未想过这等事,今次提起、想象,她心头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那种感觉。说是高兴,又不是高兴,说是惶然,又不是惶然,说是新奇。那也不是新奇。但无论如何,她期望李承启荣登大典的那一天!她愿意向着这个目标。去拼尽一切。
这一夜,她因为想得太多,睡眠总是处于一个半梦半醒的状态。而李承启因为想到漆龙眼一事,也睡得十分之不安稳。
兴奋过后,日子还要一天一天踏实地去走过。
翌日一早,沈嫣便去东苑给魏敏请早安了。魏敏神色忧郁,抱着才一个半月大的女儿吟颂,满面是愁容。在沈嫣跟前,她毫不掩饰这样的愁容。
“听说昨夜侯爷来看姐姐,姐姐没让侯爷进屋?”沈嫣问起此事。
魏敏听了却是一吓,“侯爷来过?”
她不知李承启昨夜来过东苑?但李承启再想回御香苑,也不至于来了东苑而不入啊。沈嫣只觉诧异,心念:这其中定有古怪。
而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魏敏突然跪在了她跟前,“嫣儿妹妹一定要帮我。”顿时,她着急和不安的眼泪,如大雨下下。
沈嫣忙扶她起来,让她好好说话。魏敏方才告诉她,昨夜她心情实在烦闷,在没有想到宁安侯会来看她的情况下,她便在屋里跟自己的贴身家仆袁拓多说了几句话,的确不知宁安侯来看过她,所以她断定,宁安侯定是看她晚上还在屋里与袁拓说话,心有误会才说也不说一声便离去了,如此才有沈嫣口里的“侯爷被拒之门外”一说。
“嫣儿妹妹可一定要帮我跟侯爷解释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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