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请罪上落荒而逃。眼下,又一次见面,冯祎凡的心境也有所不同。
这一次,她率先开口搭腔。“上一次,是我失礼了。很抱歉。”
话落,卢月连连摆手道:“别这样说冯警官,要说失礼也是我们。你因为我的关系,受伤入院,我没有去探望,是我失礼了。所以冯警官,要真论起来,我还真不好意思坐在你面前。”
这种刻意的寒暄让冯祎凡有些无所适从,但她依旧面上无他,不动声色的浅笑着,“我们也不要这么客气了,叫我祎凡吧。”
“好的,祎凡。”
两人相视一笑,冯祎凡转而把话题往关耀身上带,像是无意般提起,“其实,卢月被绑架的时候,我分别去了你的家,还有利炎的家。回来之后,我因为你太多欲盖拟彰的小动作,导致跟司徒意见分歧,两个人当着徐教授的面大吵了一架。”
再说到当着徐骁湳的面时,冯祎凡没有错过两人脸上的不可思议。
小姑娘顿了顿,重新开口:“因为,我从未见过一个人爱入骨髓时,女朋友生死未卜,还能把居住的地方,甚至是自己料理得干干净净的。所以,我怀疑关耀并没有他口中那么爱你。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关耀你街坊邻里对你的风评,似乎不大好。
我那天从你屋里出来,就遭到了一群人的围堵。他们无一不再告诉我,你的恶名昭彰,甚至,迫不及待的让我随便找个罪名把你关进去待上个十天半月的。这样的情况下,影响了我的判断。”
听完冯祎凡的话,卢月刚想为自己的男朋友解释,孰料关耀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他自己来。
关耀开口说道:“其实,个人的习惯不同。我和月月同居的时候,家里的一切生活起居都是我在打点,久而久之我养成了习惯。和月月分手的那段时间,我确实无从适应,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因此做了许多在旁人眼里看来十分匪夷所思的事情,可实际上那才是我自己。
月月比较孩子气,我总要比她成熟些。时间一长了,我习惯对月月以外的事情不感兴趣,也习惯了不表露消极情绪在外人面前,就算我很想她,我也不会轻易流露出来。
这也算是一种职场通病吧,毕竟有些面具,戴久了,你会分不清,这究竟是面具,还是原本的自己了。”
冯祎凡认可的点点头,抓过杯子抿了一小口,然后安安静静的听着这对劫后重生的小情侣,细谈着情侣生活。
直到他们说累了,停下来喝东西时,冯祎凡才冷不丁的补了句:“那……你么知道利炎死了吗?”
“他不是正在服刑吗?怎么会……”
“就在昨晚七点多,在洗澡时被人断颈死亡的。还有,昨晚凌晨两点多三点的时候,王行和赵顾文因车辆刹车常年不修,意外磨断失控摔下山崖,也因伤过重不治身亡。”
“什么?!”卢月激动得忍不住站起了声。
她的声音有些高,一时间咖啡厅里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
冯祎凡装作若无其事的扫着两人的脸,静静的抿着杯中的那份甜。
“你是说他们全都死了?”
“是的,毫无幸免。”
一时间,气氛陷入僵局。
不等冯祎凡说什么,只见卢月自顾自的从包里掏出了一本本子,递过来。她说:“冯警官,或许你今天来找我们,是对我们有所怀疑。但我有证据,证明我两的清白。我们昨天傍晚的车去了宁市,去四处搜刮王行这些年涉黑的证据,今天中午才回的菩市。这一路,都有我们进站出站,还有入住酒店的记录。实在不行,还有监控录像可查……”
“你们认为,那两公婆为什么会突然失控,硬踩刹车直到磨断呢?”
“冯警官……”卢月突然震惊的看着冯祎凡。
小姑娘挑了挑眉洗耳恭听着。
“有什么比断子绝孙要来得绝望的?那种情况下,我想没有什么比同归于尽更适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