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完整个家里实在是太累了,徐骁湳就着沙发睡死了过去。难得的熟睡,连常常给予夺命连环扣的杨锦川打电话过来询问战况,都没能叫醒他。
冯祎凡舒舒服服的泡在浴室的热水里,等到身体上的那种不适感消退了,才穿戴整齐后出去。
见徐骁湳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客厅的暖气没有打开,阳台的门半开着,外头放置的拖把还在往下滴水,他那么高的一个人,躺在三人座上的沙发上,还是不尽人意。
双手抱在胸前,两条大长腿横出椅背一大截,这种姿势显然没法让他睡得更加舒适。冯祎凡走过去,想要叫醒他回房去舒舒服服的睡一觉。见他皱着眉头,整张脸呈不同常人的绯红。
突然心上一紧,急忙蹲下身去探他额头的温度,手下温度不算高,但也不算低。对于一个成年男子来说,这种温度,顶多算是低烧。
冯祎凡还是不敢马虎,放柔了声音去叫醒他。
徐骁湳只感觉浑身像是被泡在微高的热水里,这会儿被冯祎凡叫醒了,睁开眼睛后整个人还有些懵,那双向来清亮的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他变得有些呆,缓缓神对着冯祎凡笑道:“醒了?”
“你在发烧,先回房躺下。”
“发烧?”徐骁湳不敢置信,伸手自己试了温度后,嘴角无力的勾唇笑,“还真是,很多年没发烧过了。看来,我真是无福消受美人身。”
冯祎凡不想和他聊太多昨晚的话题,微微用力拉他起身,好扶他回房去躺下。徐骁湳生了病,整个人变得不在有距离感,只见他先是借力要站起身,又在下一秒恶作剧般伸手把小姑娘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冯祎凡冷不防的被他这么顺势一带,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身上。
她尖尖的下巴磕在他的肩窝上,一阵钝痛。徐骁湳又像是烧糊涂了一样的不知痛,还满足兮兮的伸手抱紧了她,笑出了声。
“大神……你突然让我有点瘆的慌。”
徐骁湳也不说话,嘴角向上的弧度越来越大,冯祎凡仰起头看他,四目相对时,他眼底满满的幸福感和暖意,让冯祎凡也忍不住跟着勾了嘴角。
“我觉得很幸福。”
“嗯?”
“徐骁湳,如果有一天,我万劫不复、四面楚歌的时候,你就是我退路。如果有一天,全世界的人都背叛了我,逼迫我重新作出选择的时候,我还是会选择你。
爱情,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
让人像是突然有了软肋,又像是突然有了铠甲。
今后的日子,希望你多多指教。”
徐骁湳用他那独特的嗓音,一字一句的复述着她刚刚的话。
“爱情,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像是突然有了软肋,又像是突然有了铠甲。”
话落,两人相视一笑。
“不论过去,还是未来,我都不需要你的铠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