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大道上。如果刚才反应慢一拍的话,被劈成两半的便是他们。
温文尔雅的书生扇着扇子,尽管秋风萧瑟,他似乎觉得天还太热,悠悠的扇着。
除了拉二胡的独眼瞎子沉醉在自己的乐声中,其他的人都进入备战状态,将朝歌和勾月团团包围。
虽是四面八方站满了人,却无形的张开了一张巨网,准备围捕猎物。
朝歌道:“我们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追杀我们?”
白面书生道:“我们只认钱,不认人。有人出了三万两银子买你们的人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好好的西域不待,偏偏来中原搅浑水,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勾月道:“没想到铁扇郎君竟是个嗜钱如命的家伙。”
白面书生拱手道:“过奖,过奖。既然知道我是铁扇郎君,还不束手就擒。”
勾月道:“有谁会白白的割下项上人头送给别人当礼物,傻子也不会这么做。”
性急的虬髯大汉受不了他们的磨磨蹭蹭,眼神示意同伴出招,一招比一招险,环环相扣,招招击向死穴。勾月等到他们换招式的时候,用掌风将朝歌送出了天罗地网。
已经过了七十六招,勾月攻守自如,蛟若游龙,气定神闲,他的刀始终扛在肩上。
十二煞见勾月毫发无损的立在原地,一时急起来,乱了阵脚,使出最后的致命一击,攻向勾月。
刀光一闪,鲜血如花,倒下的五煞难以置信的撑大眼睛,眼里布满了惊疑、恐惧,还有临死前的不甘。
谁也没有看到他拔刀,只有刀入鞘的声音。
青衣老头走过去,一一合上他们死不瞑目的眼睛。
十二煞只剩七煞,他们面面相觑,望着没有温度的尸体,刺痛了心,发了狂。
铁扇郎君的武器是手里的铁扇,青衣老头的暗器是追命夺魂针,其余使铁蒺藜骨朵。
好似千军万马奔向敌营,天忽然暗了下来,风卷起狂沙,草青黄,断断续续的二胡声更像催命符咒。
只听“哧,哧,哧”声,铁扇郎君咽喉处多了三枚追命夺魂针,应声倒地。青衣老汉和其他五煞则死在铁扇郎君的铁扇下。
血腥味弥漫空中,朝歌呕吐不止。
二胡声止了,独眼瞎子消失了。
勾月把尸首拖进青衣老头的馒头铺,打碎劣酒,点起火,火势冲天而上,一下子就吞灭了十二具冰冷的尸体。
朝歌凝视着燃烧的木屋,道:“是魔教的人要杀我们吗?”
勾月道:“魔教杀人一向光明正大。”
朝歌道:“至少魔教不会雇人。”
勾月道:“那么多人不希望我们进关,道路凶险,朝歌你怕吗?”
朝歌道:“怕我就不会跟你出来了,不是有句话嘛,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你在,不怕。”
牛车渐渐走近,牧童吹着短笛,此刻宁静而安详。
勾月拦下牛车,给赶牛车的一锭银子。
在地僻荒凉的城关外,对于连日来奔波劳碌的人来说,一辆能载重的牛车是在适合不过的了。
牛车拉着他们进城,城里的繁华和城外的荒凉笼罩在一片大雾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