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虞颇有些礼貌地忍住了没有打断她的高谈阔论。于是她便伸出了自己的手,光洁白嫩,确实是一双好手。可是,关她什么事呢。这样巴巴地伸出手来,给她看未免不是太让人好笑了,这莫不是传说中的脑残体质?
她见阿虞并未对她的手露出一种赞美的眼神,也并不唯唯诺诺地低眉颔首,表明自己只是一介区区卑贱的侍女。
她撇撇嘴,似乎是从鼻子里面哼了一下,扇了扇手:“你下去吧。”她顿了顿继续说:“还有,以后见到我,要称李小姐。该有的礼数不能免,毕竟我以后也是……”
阿虞擦了一下脸之后,顺手把毛巾扔到水盆子里,溅起了水花,撒了李小姐一脸。
呵呵,她不会要说毕竟我以后也是做正室的人,我有一千种方法让你着秦容身边待不下去吧……
“大清早的,洗洗脸,不用谢我。”阿虞移步,叫了秦容一声,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
“毕竟你以后也是要蹲马厩的,多洗洗免得臭到人。”
她噎住了,昨天她被人硬押着下去,的确刚开始被软禁在一间客房里,只不过后来闹腾了许久一张嘴巴一直喊着秦容。秦石觉得烦,便抓了她去马厩,雪云冲着她跺蹄子吓得她也呆不下去,天没亮就逃了出去。泡了许久的澡,匆匆换了一身衣裳,打扮得美美的,香香的。居然被阿虞闻出了马厩的味道,她脸热了一下。
神色变化了一下。
能逃得出去,又溜进来,功底毕竟不差。此时走到门边的秦容才一拂袖,便把她扔到门外去了。毫不怜惜,突如其来得让她没有一丝丝防备。
外面撕心裂肺地痛呼声,还有摔裂了几块木板的声音。她哭着爬起来,额头浸着血,头发凌乱地拍着门说道:
“彦之哥哥,我是倾晴,你不记得我了吗。”
李倾晴
阿虞皱着眉头,回味了一下这个名字,顿时觉得有些古怪。搞定了一个李青卿,又来一个李倾晴
秦容淡淡地拍了拍衣服,去把门打开,寒着脸。
李倾晴便止住了哭闹,不敢有任何的动作了。一颗偌大的冷汗从脸上滚了下来,抽噎着闭上了嘴巴,眼泪都忍得像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下来。
阿虞有些好笑地和秦容说:
“好了,别吓唬人了。让秦鸣把她送出去吧。”
李倾晴瞪大了眼睛,痛心地看着秦容,不敢置信地说道:
“彦之哥哥,你不记得晴儿便罢了,你连莲姨都不要了吗……”她伤心失落地抹着眼泪,头一回见到自己流了那么多血,不免愈发伤心,哭出了声音。
秦容的脸已经完全黑下去了,直接一拂袖,便把她扇出了饭店,滚到对面的大街上。他冰冷的声音响起:
“滚。”
阿虞有些怕怕地开了窗子,看了被秦容扇到外面的李倾晴,她捂着胸口喷了一口血,却立马从身上掏出一块铜镜子,慌乱地打量着自己得,然后阿虞便默默地关上了窗子。
她看着秦容,疑惑地问了一句:“容容以前认得她吗?”
秦容走到阿虞的身边,牵了她的手,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带你看一样东西。”
待她下楼,秦鸣抱着一条小狗,已经洗得很干净了。它挣扎了一下,不愿意让秦鸣抱着它。仰头露出凶悍的表情。然后听见了脚步声,转头见了阿虞,尾巴摇了起来,捏着爪子,蹑手蹑脚地犹豫地奔到她的怀里。
阿虞有些迟疑地伸手接过它,它通身雪白,毛茸茸的,团起来的时候就像一只雪球,肥嘟嘟的身子圆得不得了。
它用茶褐色的眼睛巴巴地看着阿虞,伸手爪子刮了一下阿虞的掌心。
阿虞险些就把“巴巴拉”这三个字喊了出口。它拿脸使劲地蹭着阿虞的手,有些怕怕地躲开了秦容,身子有些发抖。
秦容含了一丝笑:“阿虞,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