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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直着身子,刘行的话音也开始激动起来:“身为天子,不为苍生多着想。前些年王法变来变去,闹得朝野人心惶惶、无数能臣干将受牵连而死。接着又闹什么生辰纲,搞得天下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匪患四起。难道这就是天子之义、这样的天子我们还该去忠诚于他?”
“闭嘴,你要反了不成?”种师中再次从床上站起了身,举起床边的拐杖砸向刘行时吼道:“居然敢说这样的话,你与宣和年间个反贼有何不同了!邪竖子,老夫今日砸死你!”
“嘭、嘭”
种师中的拐杖结结实实地砸了刘行的肩膀上,刘行不闪不避,被砸中后仍然冷笑着说道:“我不反他,是因为我自幼受师门之恩,间接等于也在受他赵家之恩。但让我真去的给他赵家当狗使唤,绝无可能。我要战,只为苍生战。我要死,也该痛痛快快疆场献身、而非被人冤枉死!”
“你、你、噗……”彻底被刘行气疯了,种师中看到刘行硬挺着身子挨了他两拐杖,居然还歪着脑袋说出了这样话后。一时怒意变火、急火攻心,吐出一口心血后仰面昏倒。
一见到种师中昏倒,刘行急忙上前一步将他扶住。
待将他重新放回床上时,刘行坐到床边,对着昏迷中的种师中说道:“师叔不要怪我,天下之事已经如此,我要是跟其他那些人一样既阻止不了民族大耻事件的发生,也不能在日后偏安之君殿前为现在真心抗金这些好兄弟完成夙愿。师叔,您要愚忠我管不了,我绝对不能愚忠。我不能让无数好男儿望河兴叹、终生难回故土,含恨终生。”
说完这些话,刘行从怀中掏出了一只小葫芦。
从里面倒出三颗药丸,塞进种师中口中后轻声道:“您还是就这样睡着好一些,侄儿不希望刚刚凝聚到我身上的军心,被您再给弄散了。所以,请师叔原谅,侄儿只能用这药使您一直昏迷下去了。”
言毕,刘行坐在床边、望向窗外,悠悠地道:“也不知道和您一样愚忠的那位岳飞、岳鹏举,现在如何。若他能来我身边,与我并肩作战。扫平河东、赶走金狗指日可待。若他仍然按照本位历史去走他的人生路,怕是几十年后,千古奇冤还要在所难免呀……”
……
在刘行想着岳飞时,几百里外,岳飞带着三百多人与功力迅猛提升地突合速正面撞到了一处。
突合速麾下此时已经有了整整五千直属于他的精锐女真骑兵,岳飞却只有从平定军撤出后,他边走边收拢起来、杂七杂八拼凑到一起的一百马军、二百步军。
双方兵力上的悬殊,让突合速看到岳飞那支人马时,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不屑、轻视和鄙夷。
然而因功力迅速提升变得有些狂妄的突合速没有想到,他本以为麾下骑兵一个冲锋就能撕碎的岳飞所带的那支队伍,却在他大意之时率先对其部下发起了冲锋。
惊诧之中,没等突合速做出反应来,岳飞已经带着王贵、徐庆和姚政冲到了他的帅旗附近。
待他急令部下反击时,只听鸣镝响起、一道寒光直奔他的帅旗。岳飞一箭射出,直接断掉了突合速的帅旗。
帅旗一倒,三军大乱。
突合速大惊之下,急忙连传军令、强行收整部队。待突合速强压住阵脚,再去寻找时、却已遍寻不到岳飞等人的踪影。
岳飞以少击多,本来就是虚张声势、假攻真走的计策。
计策成功,岳飞知道继续向南走只会持续不断地遇上更多的金兵。
于是他与王贵等人商议后,就在突合速亲率两千女真骑兵向南急追时,岳飞绕山北向、朝着五台山方向而走。
突合速率兵一口气追寻出三十里后,才感觉到情况不对。等到他反应过来时,岳飞已经带着二百多人折向北方走出了十几里远、钻进了崇山峻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