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苍生则是不义。小王绝对不认他为新君,绝对不认。”
从方才赵榛极其短暂的思索中,刘行其实已经猜出了他会选择什么样的做法。
赵构前一年主动请缨做人质、去金营为大宋朝换来了短暂的喘息机会。于功劳上在老昏君诸多儿子里早已是压过了所有他的兄弟、包括那位此时正在金营中的宋钦宗赵桓。
因为他表现得太积极、太出头了,出头的椽子先烂。所以自然会在众皇子那里对他产生妒忌、甚至是怨恨。
再加上之前宋徽宗在选择册立太子时,曾经弄过一些事来测试诸王子。赵构落败,在记忆中似乎也是因为其北宋徽宗定义为“薄情寡义”之人,才没能竞争过他的大哥、小昏君赵桓的。
一个被当爹的定义成为“薄情寡义之辈”的人,他的兄弟们又怎么可能信任他、支持他呢……
了解这些内情,在赵榛话音落下后,刘行也不寒暄其他、直接说道:“康王是无诏自立、是伪帝。且不说信王您不认他,至少我红巾军所有将士、五台二十万军民不会认他为帝。只要您奉诏继承皇位,我敢保天下不认他为新君的人会更多。”
“什、什么?奉诏继位?”赵榛闻言再次大惊,盯着刘行急声道:“刘行,不会是想要矫诏、扶我为新君吧?”
“何需矫诏?”冷笑中,刘行见赵榛动心了、立即从怀中掏出了从王皋手上夺来的诏书。
双手奉到赵榛面前后,刘行低头道:“只要信王您愿意,这由‘元祐太后’、孟太后所书的传位诏书上便可填上您的名字。只要这上面填上了您的名字,您就是名正言顺、大宋朝的新君。”
接过诏书、慌慌张张地快速打开看了看。
随后赵榛双手颤抖着紧紧撰住诏书,看着刘行道:“这、这真的是孟太后所写传位诏书?可是、可是你为何要立小王为新君呢?”
“这个问题问的好。”重新直起身,刘行劈手夺回了赵榛手上的诏书。
接着后退半步,刘行看着他说道:“这诏书在谁的手上,谁就能够随时从皇室中随便寻出一位亲王、甚至郡王来继承皇位。相信信王您也清楚,除了太宗皇帝血脉的太上皇这一支,如今各地太祖皇帝血脉中未被金狗掳到的尚有少说千余人。您若是不愿意做这个皇帝,末将完全可以寻找一个太祖皇帝的子孙出来,在这诏书的名字上填上他的名字、扶他登基后重整河山。但现在末将面前只有您一位亲王,你若想要继承皇位、末将自然不会无条件支持你。”
再次面露惊色,赵榛马上开口道:“你、你有什么条件?千万、千万不可找寻太祖皇帝血脉来继承皇位,那样的话父兄还朝更是遥遥无期了。你有什么条件,说出来、说出来,小王尽量答应你。”
赵榛是一心想要继承皇位、救回他的父母。刘行正是抓准了这位年仅十六岁、虽经历练却依然有极深对父母依赖性小王爷的心里最薄弱这一点。
既知其弱点,刘行自然也不愿意多做闲话,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条件:“第一,你继承皇位后必须颁诏、苛责康王令其限期内退位北归。第二,新朝必须用新政,至于新政如何由我来全权主导。第三,要以新政治新朝代,必须由我统领门下、中书、尚书三省事,并且正式册封我为天下都招讨大元帅、太师。第四,颁诏各方,明令各路兵马必须统一归我调遣、旁人无权勾调七品以上军职。第五,授我丹书铁券、并依我所请同授我麾下诸将。”
一听到这五个条件,赵榛马上再次暗中思量起来:责令九哥退位是理所应当,国无二君、天无二日,九哥无诏自立就应该遵从元祐太后这空名的传位诏书上所定新君之旨行事。
新政、是什么新政?难道刘行跟元祐党人有何关系,要重新以元祐新法来治理新朝?
那也不错,至少元祐之法中,许多如今已被改良后真正用到了治理天下上,应该不算违背了先祖意志、让我落下个不孝之名。
太师、大元帅、宰相,这些官职给了刘行又如何?天下良才颇多,忠于我大宋的文臣武将相信定然不少。
只要给小王坐上皇位,先让他刘行猖狂几天。以他这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年纪,最后我一定让他成三国的董卓、绝对不会让他成为又一个曹孟德。
给他兵权又怎样?天下各路兵马统军之人,哪一个不比他刘行资历深。给了他兵权,他无法掌控,到时候我再给他收回来便是。
至于丹青铁券,只要他真能扶我登基、救回父兄来,那功劳何止是丹青铁券、就算是封王也不为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