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帮他拿下府州、再行西去,不知九哥可愿否?”
“太傅既有吩咐,属下怎敢不从?”刘锜其实早已料到他这次去西南之前,刘行一定会先给他另外一个任务,所以应声而上、接印绶的同时也接下了去府州督战的事。
刘锜之所以可以想到刘行会先给他别的事去做,其实原因也很简单:西南之地是吴玠一人之功收来的,刘锜无论是威望上、还是功劳上,都无法在西南之地与吴玠形成真正意义上的抗衡。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先让原本没有多少功劳、威望的刘锜,在府州一战上取得一些威名和战功,才可能在他去了西南以后可以迅速震慑各军。
加之刘行亲兄的身份和御赐银枪的威势,才可能在威望与功劳上达到与吴玠平起平坐、平分秋色。
进而实现刘行让他去西南看上去联合吴玠共同防守西羌、吐蕃以及荆湖一带已经归顺康王的那些兵马。实际上,则是在兵权、政务上分走吴玠手上的一些权力,从而形成一个巴蜀两个衙门平等共同管理的局面。
权力这东西,不能太集中。可以集中在自己的手上,但绝对不能集中在地方官员手上。
在这一点上,刘锜前一夜雨刘行又是一番彻夜长谈后,他早已清楚地了解到了刘行心底里根深蒂固的这种想法。自然地,也不会再多推搪什么。
刘锜不推搪,刘行马上在他接下印绶后,正式下令:“奉皇命,现命提督西南边军刘锜速往府州先行督统兵马,收复府州。若折家有人归降,免其降金之罪、既往不咎。若阵前擒得折家顽抗之人,免罪不免责、谴人送回五台交大理寺审结。”
“臣遵命!”刘锜再次高声接令,旋即转身对他身后那两千多兵马高声喝道:“收复府州保新皇,擒回折可求问罪!”
“收复府州保新皇,擒回折可求问罪!”
也是两千多个声音同时附和呐喊后,刘锜最后回头对刘行深情地一望,轻声道:“十三郎,愚兄此去西南不知何时兄弟再见。你独在君旁撑大业,还望多多保重、遇事更需三思后行呀!”
虽然兄弟重聚时间不长,但刘行这短短几天内已经从这个九哥身上,找回来了早被淡忘的那种亲情。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在自己决定要牢牢掌握新皇朝的权利之后,也只能让自己这个亲哥哥去千里之外帮助自己来稳住西南半壁。
兄弟情、自不说,刘行只能拱手道:“九哥放心,也望九哥遇事多多思量、早定西南,日后你我兄弟再叙情谊。”
“兵发府州、走!”
在刘行话音落下后,刘锜眼睛里似乎有热泪在涌动,但他仍然一勒战马、对着他的两千将士发出了喝令声。
接着,带着五百杆火铳、二十个架掷弹筒的刘锜手下兵马簇拥着,一路呼啸直奔西北方向而去……
望着刘锜远去的背影,刘行怅然地低声道:“希望九哥真的可以早早成名、扬威天下。这于我刘家、于我个人、于这个新朝廷都将是极大的好事。”
“太傅。”
刘行还在看着自己亲哥哥背影怅然若失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话、打断了刘行本还要继续的暗思。
循声回头,刘行马上看到了梁兴健步如飞、从几步外飞奔到近前后站到了自己的身旁。
“太傅,忻州谢奴谴密使来,正在府上恭候。”
闻听此言,刘行嘴角却浮起了淡淡的诡异冷笑,低声念道:“该来的总是回来的,谢奴终于沉不住气了。”
一言才落、勒马转身,刘行高声道:“梁小哥速上马,随我去见那密使。雷震速去招马扩、曾炜杰和王命德入太傅府,与我一同见见那密使……”
话音未落,马已飞奔而出。
雷震听闻到后,还不含糊地将一匹本是空着的战马那缰绳递给梁兴后,径自也是飞奔而出、朝着城中疾走.
太原城里的银术可此时还在北有张所父子、南有四股宋军,东有王彦三军、西有徐徽言刚刚带着赶到的晋宁军四面包围之下不知所措。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曾经那位骁勇善战的夹谷谢奴,早已被刘行变成了插在金军之中的一条潜在内线。如今,就在他危难之际,谢奴居然谴使密见刘行来。
如果他知道,刘行不敢想象、以银术可那暴虐的性格是不是会马上玩命似的全力督军出战,再去猛攻二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