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行那厮起家旧部李壮手下的四营兵马而已。若是元帅不甘心就此撤退。何不先去打掉李壮、杀掉刘行一个旧部,让他也好好心疼上一番再行撤走呢?”
“李壮?”听完刘彦宗这翻话,粘罕目光游疑起来,正色问道:“那贼厮是何职务?打掉他的两千兵马,真可让刘行痛上一痛嘛?”
“刘行素重情谊,连那个反叛他的张扬,如今都被其任为代州镇总兵官。可见,他的重情义绝非他人美化之言。”刘彦宗眨着眼睛,诡笑满面地说道:“既然他重情义,那李壮乃是他初入五台便跟随他的老部下,您若真是杀掉李壮、他怎会不心痛上好长时间呢?”
“好,直娘贼地,就算非回燕京不可、爷爷也要先灭掉那个李壮,让刘行那小贼痛上他一段时日……”
刘彦宗的话才说完,没等斡离不做出反应、粘罕已经怒容满面地大声骂着冲出了帐篷。
不消片刻后,等斡离不追出帅帐、想要去阻拦时,粘罕已经带着他麾下五万将士狂奔向真定府东北的方向。
望着那远去的粘罕大军,斡离不气得全身一阵颤抖,旋即转头恶狠狠对刘彦宗骂道:“你这贼厮,李壮只有两千兵马、却是人人拿着火铳的人马,据闻还有几门刘行弄出来的那个神武大炮在!你这不是让粘罕去送死吗?”
被骂到,刘彦宗只能低下头、喏喏地说道:“我也没想到粘罕元帅中很会去呀……”
说这话的时候,刘彦宗表面上看上去像是惧怕、懦弱,实际上他低头只是因为他脸上已经浮起了诡诈的笑容、他是怕被粘罕看去。
是没有看到刘彦宗那表情,如果斡离不看到了,相信以他的精明一定能猜出这之中有问题。
也好在斡离不没有看到,在刘彦宗喏喏而语后,斡离不按照刘彦宗所想地向他下达了一道指令。
“空说无用,你立即点起三万人马、追上粘罕,务必将他给我带回来!”斡离不发出命令后,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上刘彦宗一眼,阴冷地继续说道:“他若有何损伤,你回来就等着被大王敲杀掉吧……”
粘罕出兵了、要去打真定东北那四个军寨了。刘彦宗带着三万人也奔出真定城,正朝着东北四军寨赶过去。
东峡关上,粘罕才动、岳飞便已探知。
侧头望向身旁坐着的一个人,岳飞冷冷地笑道:“这粘罕还真是个莽夫,孙兄弟、这次要看你的本事了。能不能让粘罕有来无回,李壮兄弟是正面诱敌、嘿嘿,你这个偷袭之兵的领军之人,才是胜败之关键呀!”
姓孙那人闻言,也是露出了冷笑。起身之际,对岳飞抱拳道:“岳将军请放心,太傅已嘱托好我,我只需依太傅计谋行事、相信不用几日便能让您见到那粘罕的项上人头了。”
此言一落,孙将军转身便走出了岳飞的房间。
不消片刻后,孙将军带着七八千名手上拿着火铳、后面跟着神武大炮的一支队伍快速从东峡关的后山攀行上去,接着很快翻阅了大山后也朝着东北四寨方向奔行出去。
站在东峡关上,岳飞看到那队人马消失在茫茫林海中后,却是低声自语道:“希望孙克耀此一去,可以真让那粘罕授首。那样日后即便金狗卷土重来,也必将少了一员猛将、折了自家战力……”
……
坐在太傅府顶楼的天台上,刘行听到通传司小吏禀报前方进展后,刘行悠闲地将手中棋子放到棋盘上,为吴玠布下了一个迷局。
吴玠双眼紧紧盯着棋盘,小半晌后抬头惊疑地望着刘行道:“十三郎,你这是给我下了个连环套呀!这迷局重重,无论我如何落子,你都可以多面齐进、杀我个片甲不留呀?”
“只是杀你个片甲不留,那我何必废这么大的周章。”淡淡地一笑,刘行道:“吴玠哥哥,你能看出这连环套,怕是真定城里的斡离不却没有你这机会来旁观真切咯。”
“何意?”惊闻此言,吴玠不明所以地望着刘行道:“难道、难道粘罕领兵去打李壮,是你故意给他布下的迷局不成?”
轻轻地点了点头,刘行笑道:“粘罕好战,好哇。他不是嗜杀如命、自以为是吗?等着瞧,东北四军寨将是那个狼子野心家伙的坟墓。而你现在看到的迷局,还远不如那里即将上演的迷局更加精彩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