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割地,却让我等。”
马扩听到刘行这样的话之后,心底一沉,暗暗想到:这位邪公子还真是够邪的,这邪病最近一段时间似乎发作的越发频繁了。
康王是说要割地求和,可是人家没说立即就把地割给信王呀!更何况,双方这只是在和谈,还没谈出个结果来呢、您这儿就急着收地了。
刘行看不起康王,可也没必要如此咄咄逼人,马扩感觉刘行这样做一定是别有用心。
因为即便是邪狂两种病一起发作,以他从前见到的刘行也定然不会真的单纯为了夺取京东之地,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心中猜测刘行可能是别有用心,马扩立即垂首问道:“太傅,您为何一定要如此操之过急呢?难道等上几日不好吗?”
听其此言,刘行眼睛一横、快语连珠地说道:“小爷撒兵到河北去打土豪、断斡离不的军粮,为的是尽快收复河北全境。但小爷手上的兵马正在整军,哪里找来那么多人去跟康王那里玩软磨硬泡去?”
一言方落,不待马扩开口,刘行接着说道:“反正是要把京东给我,韩世忠、刘光世若整日里还在那里。只要他们在那儿一天,小爷我就不敢、也不能相信赵构那厮真是诚心来求和的。所以,你去告诉朱胜非、让我相信康王是真诚地来谈和,必须马上先让他的人给我从京东、京西的地盘上滚蛋!否则,和议之事、就此作罢。”
不信任,马扩听明白了,刘行之所以这样心急火燎地想要立即将京东、京西四路拿到手上。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对那个薄情出了名、寡性是本色的康王不信任到了极点。
既然刘行极其不相信赵构的人品与人格,定然是心底里怀疑赵构割地这件事只是缓兵之计。马扩清楚,他继续在多说这方面的事也是于事无补、更不可能改变刘行的决定。
这和谈之事本身就是个烫手山芋,谁去都未必真能谈得让所有人都开怀一笑。马扩既然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自然心中早已有了各种盘算。
所以当刘行质疑康王的这番话说完后。他没有再为这件事多做纠缠。
而是重新直起抬头,对刘行抱拳道:“我如此情急地来叨扰太傅您看书,还有两件事实非我这个理藩院知事可以擅自做主。”
“还有何事?”知道马扩这说出来的话好听,实际上在对自己说:这半壁江山您做主,有事我不敢做主、才来打扰你清修。
这是一种狡猾的官场说话模式,刘行听着不舒服、但却依然得问。
马扩接问。马上答道:“今日清晨,西夏国主特使才至五台,便想请太傅您亲自为他们那个忧愤至昏迷多日的太子诊病。此事既非下官能做主,问诊更需您大驾亲为,故而我只能来向您禀告。”
“西夏太子、忧愤至昏?”听到马扩的话之后。刘行眼珠子转了转。
盯着马扩,稍做思考后,刘行问道:“那个西夏太子为何忧愤呀?西夏特使不是来跟咱们商谈边会贸易事情的嘛?这怎么有弄出个太子来,还想要小爷亲自为他诊病了呢?”
西夏特使前来,本就是让刘行没有想到的事。
宋、夏之间,原本长期有着商业和贸易的往来。不过在宋仁宗时西夏自立、称帝后,这种边贸就被赵宋王朝变成了挟制西夏的一种手段。
西夏国要是老实的对宋称臣、自认国主而不是做皇帝,给足赵宋王朝的面子。那赵宋朝廷就会长期、定期的在边地开贸会。让西夏人跟中原人做买卖。
可是在宋仁宗之后,西夏国是经常反复、动不动就不给想做老大的赵宋王朝面子,去搞自立。
就在靖康前的宣和年间。西夏人刚刚有惹恼了一次想做老大的赵宋王朝。结果边会一关,已长达五年。
西夏人喜欢喝茶、民间也十分喜用缯、帛、罗、绮去做一副。瓷器、漆器也是党项人必须从中原人进口的基本生活物什,姜、桂两种农作物更是西夏人想吃到可口饭菜、就必须从中原商人手上去买的。
赵宋王朝这几年关闭边会,从前刘行在行医的时候便曾听闻到,西夏人现今很多人都穿不上可心的衣服了。吃饭没姜,他们御寒能力下降。装乘食物。只能用石碗。最要命的还是西夏贵族,几年时间快不知茶滋味。
这样的情况发展到最后。就变成了前几年党项人不断侵扰边境。他们其实并非全为土地来的,更多是为了抢掉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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