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刘行身边掣肘良多,为我朝争取更多休养生息的时间。”
王伦闻言,快步跟上。这一君一臣,很快走下了城墙。在一队侍卫护从下,很快来到了皇宫大庆殿。
一阵太监们扯着嗓子喊出的通传后,一名年约四十出头的中年布衣男子在一个太监的引领下走进了大庆殿。
一来到御座前,那布衣男子屈身跪倒、高声喧道:“臣李纲,参见康王殿下。”
早已候在殿中、站在一旁的汪伯彦耳听李纲竟然不以陛下、仍以亲王之位称呼赵构,顿时一横眼、嗤了一声道:“李纲,你也太是大胆。如今我主已是陛下,你却仍以旧谓相称,这是冒犯龙颜、你想被问斩吗?”
“汪爱卿,休要如此。”
没等到李纲应答,坐在龙椅上的赵构已然走下龙椅、快步走下御座来到了李纲面前。
面露笑颜,上前将李纲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赵构继续说道:“梁溪先生乃是我大宋的忠臣,他缅忠我父兄才会如此以旧谓称呼我,这也是情理之中、谈不上冒犯于我。”
李纲听到赵构的话,双眼却依然在死死盯着一旁的汪伯彦。
当赵构的话说完时,李纲对汪伯彦一脸鄙夷地说道:“我到是何人呢!原是鼓惑康王的十策空谈君。真没想到,当日那个空谈出一番边事之人,如今居然也能对我大呼小叫了。”
鄙夷、鄙视,李纲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汪伯彦的这两种含义。
被李纲如此轻视鄙夷地一番说辞说到头上,汪伯彦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却又不敢再开口。
李纲是谁啊?那是曾经在大宋危亡之际真正力主拒敌的一代名相,那是天下共知的名人。他是大宋王朝当今这天下百姓心目中抗金一面大旗,更是文坛上一颗熠熠巨星。
而汪伯彦算什么?他只是一个曾经献出被天下人唾弃却被昏君喜欢,实际上是主和战略的《河北边防十策》之人。他只是一个知相州、走了狗屎运才成为临时帅府总管,得以巴结到康王的小人物。
一头小狗,怎敢去与一头大牛对抗,那不是等着被那头大牛给一脚踢上天嘛……
见到汪伯彦面对李纲的鄙弃不敢再来接话,赵构急忙上前打圆场。
他拉住了李纲的手,满面笑容地说道:“李相国何必如此,汪爱卿如今也是朕的右相,朕还寄望日后李相与汪爱卿一起辅佐朕。使我能够复兴大宋,重整山河。切勿不要为了旧日之事,再多中伤汪爱卿了。”
耳听到赵构一口一个“朕”,一口一个重整山河。
李纲猛地转回头、双眼烁烁地盯着他道:“康王殿下称朕,那敢问您是不是不准备迎回二圣了?您欲重整山河,可为何这些时日以来,我等在野朝臣所见皆是信王兵在与金狗正面抗争、您却大有偏安江南之意呢?”
李纲所言,都是事实。这些天以来,自从赵构南京称帝、再到定制临安以来,无论是在京东的韩世忠、刘光世,还是康王兵马中其他任何一路将帅都未曾有过与金狗一战之绩。
与几个月内接连重创、连连猛打狂揍女真人,杀了拔离速、轰死银术可的刘行相比,赵构自知他的兵马确实在抗金这事上失去了所有发言的权利、更休要去说能让天下百姓信服了……
被李纲如此一问,赵构顿时也被问得有些语塞、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站在另一旁,最擅与猜测圣意的黄潜善眼见到赵构被李纲一言问住,急忙上前。
他满脸堆笑,开口解围道:“李相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只是李相您也该知道。陛下所谴之兵,连北上亢进最后一条路如今都要被信王兵、被那刘行小贼给夺了去。那小贼又未曾通书来邀陛下出兵,与他共同北上杀敌、迎回二圣来。您说,陛下总不能自己去要那小贼放开一条路,使我军可以北上吧?即便是陛下那样做,那刘行小贼怕是也会不肯、因为他多想要篡国必先贪下天大之功呀!”
“这天下是赵家的天下,这江山是大宋的江山,他刘行是种家的门徒。”
李纲在黄潜善一番说辞说完后,横眉冷对、侧首望向他一脸正气地说道:“我怎地就不相信,豹林谷会出个奸佞之徒。我怎地就不相信,我在嵩山书院曾授学的士子,会是个篡国之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