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来管我,你快走!这、这、这是天策卫都使梁兴!”
惊闻这一声叫,不只是那个一脸讥诮、遥望方庭硕的人大惊失色,便是连高台之上的方庭硕、师爷以及周围所有的百姓们全都是一阵大惊。
“梁兴、梁都使在这里。那是不是刘太傅也来了?”
“是呀,刘太傅也在这里吗?哪位是刘太傅、哪位是刘太傅呀?”
百姓的人群中,许多人听闻正是梁兴昨天陪着刘行抓的这个柴国胜。立即猜出了刘行定然也在此处,纷纷四下张望、寻找起来。
在百姓人群中骚动起来的时候,立于断头台上的梁兴却是冷冷地望着台下那人、那个自称苏门弟子、鲁盛挚友的范温满脸讥讽地一笑。
“听闻过去在六贼得势时,老太监梁师成自称也是苏门弟子。当时呢?连东坡先生的不孝孙儿苏过也迫于形式,与梁贼为伍、助他冒认为苏门弟子。据说当时跟苏过一起趋炎附势的还有一个名门之后,是不是就是你呀、范温?”冷言冷语、一脸讥讽的问过一句后,梁兴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耳听眼见、知道眼前这人便是已被天下人传为“刘太傅麾下十三太保”中最难缠、最诡异,最杀人不眨眼的“天策将军”梁兴,范温登时被吓得双脚一软、“咕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范温很清楚。他是刘行口中的前朝余孽、是曾经与六贼为伍的罪人。虽是他在过去借助梁师成的权利,帮了宗泽一次、救了张所两次。对那二位有了大恩。
可是当遇上梁兴这样一尊杀神时,范温知道便是宗泽亲自在此。怕是也不敢与梁兴顶撞。怕是张所亲来,也不能确保他方才闯法场、骂命官之事要被拿去问罪了。
所以跌坐在地上,范温再没有了方才那副逍遥浪子的气度,反而吓得全身抖如筛糠、大汗瞬间淋漓而出……
“哄……”
眼见范温那副样子,周围的百姓顿时发出一阵哄笑声。
在哄笑声落下时,梁兴才冷眼盯着范温道:“你的靠山是鲁盛是么?是个太监是么?好,方才我才接到太傅的手谕,现在正好让你听一听太傅最新的明谕,看看你以后还敢与阉党为伍否。”
此言一落,梁兴猛地从袖子里抽出了一个卷轴来。
打开卷轴,气灌丹田、梁兴大声地宣读起来:“阉割酷刑、丧失人道。即日起,废除宫刑。历代以来,阉党之祸层出不穷。秦有赵高弑主、汉有张让僭越,唐有高力士仗势弄权、李辅国篡正窃国。近时更有那童贯误我泱泱大宋,还有那梁师成祸害天下。故而,得见古往今来阉党之祸乱,现通令天下、废弃阉臣内侍制……”
“废弃阉臣内侍制!”
“啊!不让再有老公出现了?”
“刘太傅这是要让阉党再无滋生之处,好事、好事呀!”
听完梁兴的宣读声,人群中再次一阵骚乱,随即许多百姓竟当街欢呼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