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何人,为何此时来我芜湖城。”城墙上,守将虽是看到了那浩浩荡荡的队伍中四处可见的“郭”字大旗,仍然从城墙上探出头对着城下的郭孝友军发出了质问声。
听闻那一声问,郭孝友侧头看了看他身边的一个副将。
那副将与之四目一对,立即策马上千、来到了吊桥下高声喊道:“大宋通奉大夫、江南西路大总管得张制使急令,奉命率本部两万将士驰援江宁府。还望将军火速开城、让我等入城吃上一顿热乎饭后好去江宁听用。”
城上的守将听到这一声回话,马上转头看向了坐在城楼下的芜湖县令,压低声音道:“郭通奉乃是官家心腹爱将,曾随官家同赴金营充当随扈。那个时候我恰巧也在禁军中,有幸见过他几面。大官人,可否容我下城去看一看是否真是的郭通奉?”
那县令耳听此言,端着茶水喝了一口,旋即放下茶壶时漫不经心地道:“既然是官家的心腹你还何须去探个究竟?江南西路虽是会党兵乱、陈康伯也杀入了江南西路,可是离我这芜湖还有数百里。”
话语微一停顿,县令站起身后走向城墙边缘时继续道:“难不成你怕那些乱贼能绕开庐州、过了和州,奔行数百里来我芜湖不成?开门吧!官家是心腹爱将,你我巴结还来不及。真若是给那大官人惹恼了,日后你我怕是都不好过呦。”
“可是、可是依例当先查军牌令碟,才可开城放人。”那守将见县令如此说,却仍然有些执拗地道:“况且郭通奉是江南西路大总管,便是江宁再如何告急、他也该留在江南西路好好阻挡陈贼与会党贼兵,突至此处、甚是不合情理呀!”
“合情理?”一听守将此话,那县令立即瞪着他道:“刘行小贼几千人就给金狗数十万大军灭掉了。合情理吗?官家几次三番的用人选将,合情理吗?张制使一路从湖北、到湖南,从江西再到江东竟然被信王军打得接连惨败。那又合情理吗?”
一连三个反问后,县令脸色一沉道:“当今天下合情理之事太少、不合情理之事才是最合情理的。张制使那里调兵谴将你我都知。若是误了他的大事,你我项上人头都要不保。休要再与我废话,与我开城、去迎那郭大官人一程。”
听到他这番话,那守将虽是仍然面有疑色,却也只能是轻叹一声后转身下达了开城的命令。
“吱呀呀……”吊桥放下来了,郭孝友和他身边的一众人在吊桥放下来的时候,全都用眼睛死死盯住了那吊桥。
“咔咔咔”城门打开了,芜湖县令和那个守将满脸堆笑、带着几十个衙役和兵士从城门中走了出来。
“敢战未必死、惧战不能活!冲啊……”
“杀康王、收江南。还我大宋好河山!杀呀……”
看着那县令和守将一走上吊桥,郭孝友猛地举起了手中的大刀后,他身后的将士们顿时发出了阵阵嘶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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