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能见项链在空中抛过的弧度,最终落水,距离的缘故她听不见。睍莼璩晓
再愤怒,终为无声。
就像她对他的执念,再深再浓烈,不过是一首无声情歌。
眼见项链消失在视线,杜小雅幽怨地望向她,忽而勾起唇角:“希望下次见面时,安小姐能控制住自己,不然会更出丑。”很满意地发现安子夏双手虚握成圈,她转身,特意冲莫里礼貌地点头:“不用你们赶,我自己走。”
下次见面?
“谁要见你啊。”安子夏盯着女人远去的背影。
对方显然是听见了,步伐仍旧,似不放在心上。
看着她背影,莫里微微皱眉。
安子夏气得牙痒,拿过西瓜汁猛灌一大口降火,示意:“莫里,拿手机给我!”
手机递过去时,莫里提醒:“七点飞往深圳的航班别忘了,安老爷一直催着你回去。”
安子夏低头,快捷键拨号:“听说他逮了几个小伙子给我当相亲对象。这回我要是知道是哪个极品推荐他看相亲节目的,保准跟那人没完!”
安老爷子出生南城,年轻时候去香港打拼,晚年定居深圳,日子过得惬意,对她也向来不多管束。
偏偏,她去年从英国回来之后,老爷子将给她介绍对象这件事视作晚年事业,也不管她多不情愿。
“大概也是不想你放太多时间在裴少身上。”
“莫里,”安子夏抬头,微厚的唇瓣扬起:“安家和裴家纵然是竞争关系,两家来往也不少,我和裴子西是好朋友,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是。”
当手机耳筒传来熟悉的男声,她示意莫里进舱内。
“裴子西,”子夏起身,站在甲板边,视线远眺某处,“你旁边都是洋妞在说话,友好提示,床上运动过度也不是好事。”
那端男人笑出声:“跟客户出来感受当地风土人情罢了。下回你家里不放禁飞令了,我带你来。”
那边的噪声愈来愈远,大概是他独自到了僻静的地方接听。
“就你嘴贫,啥事都能说得像拯救世界。”语气虽怨,却止不住地笑弯了眼。
“子夏,你特意打国际长途来,有事直说。”
比刚才低了些的嗓音伴随着酒杯碰撞到硬物的脆响传来。
安子夏握紧手机。
脑海勾勒出他懒散地手肘撑栏杆,另一手轻晃高脚杯时不时撞去栏杆的样子,甚至是,他仰头望着洛杉矶的夜色时,侧脸的线条和唇角的弧度,都像刻画在记忆,轻易能想起。
“安子夏,瞧中猎物了?怎么一直不说话?”裴子西故意大声起来。
安子夏惊到,缓过神时反击回去:“我才不像你那样还在外面风花雪月!”
更何况,以前出去疯闹不都是因为他在场。
“是是是,就我还不定下心。不过你找我不只是来胡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