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说句——生日快乐,夏子。睍莼璩晓”
气球散落,彩色绚烂地迎向天空,他衔起银哨,哨声一出,无数海鸥从远处一齐飞来,海鸥毛色并不同,却像是经过训练一般始终保持着同样飞翔的轨迹和速度,黑白灰毛色不一,远望却清晰见到白色部分竟是欢笑的表情。
由远及近。
安子夏呆呆望着,眼眶起了雾。
曾与并非生活在南城的几位朋友提过喜欢的人,没有指名道姓,只是形容了对方的性情,那些朋友的评价皆类似于“这种男人天生招蜂引蝶,偏又非情痴,最好不谈爱”,她听着,并未应答其他。
是知道的。
裴子西这样将爱情排在最后面的男人,若不谈情说爱,会幸福得多。
可他带来的感动那样烈,惊觉之时已是深陷,偶尔想逃离,却又会被他的温柔打败。
子夏吸了下鼻子。
“葛格,冰棒感动到哭了!”裴亦南蹦起来大喊。
“小心别掉下去了。”子夏拉住他的小胳膊,看裴子西开摩托过来,她问:“故意让我来这,就是想给这惊喜?”
“莫非你以为是谈判之类的?”裴子西动作娴熟地跨上浮桥,一手自然地勾住她脖子,长腿迈前:“看你这样子就是没吃早饭,走吧。”
裴亦南连忙冲子夏说:“葛格天刚亮就来这儿了,一直跟海鸥训练师商量,我为了陪他,也什么都没吃!”一手抓着她衣摆,另一手拍拍咕咕叫的小肚子。
“好,晚些时候有赏。”也是开心,子夏低头冲他挑眉,若有所指。
“三顿!”裴亦南特别机灵,立刻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开心得咧嘴一直笑,肉乎乎的脸颊往子夏身上蹭。
“裴小,男女授受不亲懂吗?”
看他俩难得的没有吵起来,裴子西怪不习惯的,又见到子夏对着自己弟弟笑,那感觉特别奇怪,将安子夏往自己另一边带,他另一手放在裴亦南肩膀,不让他溜到子夏旁边。
许久以后,有人问他为何能够始终清醒地旁观一切,他苦涩地笑,回答说有一件事我糊涂了太多年,明白的时候已是太迟。那人问,什么事?他想了想,简单说——习惯亦是爱。
可惜的是,现下的他习惯着,并没意识到其他。
在裴亦南抗议时,裴子西还故意拿手捂着他的嘴。
“他就只有在你面前会服服帖帖的。”安子夏眼睛有笑意,想起他刚才那话:“我生日是后日,你提前祝福,是那天不在?”
“明早要去日本谈生意……你这几年都不喜欢过生日,这回我提前说,你总算没恼。”
提及这,安子夏垂眸,表情淡下来:“年纪大了,自然不重视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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