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首尔的望眼欲穿让徐余生和郑恩地甘愿在这荒芜大地之上等待足足三个钟头之久,尽管历经一整日的劫难,身心皆疲,但终究他们还是在企盼中迎来了或许是唯一的一趟公车。
当然,郑恩地对这等地界的公车依旧抱有巨大的阴影,害怕眼帘中这一行天南地北的首尔人再次人间蒸发,而自己与徐余生又是落至某个荒僻的山林当中,任那些自称神灵的老家伙们宰割。
但这次算是幸运,这辆车直达首尔的终点站,没再玩昨日的那套把戏。
……
世界大酒店。
这是在赶往首尔市区的路上与未婚妻短信交流后确定的地点。
愿赌服输,之前在那破旧的站台下,徐余生和郑恩地之间上演了一场荒唐而漫长的大比拼,石头剪刀布这样再单纯不过的比赛,从起初的一局定胜负,直至最后100局51胜制……
会出现这等可笑的局面,并不全然因为郑恩地一次没赢过却依旧专注地想要击败徐余生,也因为身处那般萧瑟凄苦、无信号无网络的罕迹之中过度的无聊,才萌生出用这种智障般的打发时间方式。
赢走比赛后本应该仰天长笑,面露红光的徐余生,却也没了那种兴致,还是因为……郑恩地这个女人的心脏跟自己无处不相通!!
郑恩地显然不太高兴,一路沉默不语,徐余生则实为躺枪,帮忙承担这般落寞的心情。
在这般心情下,两人入了电梯。
感受着内里愤怒的情绪,外加如此压抑封闭的环境,徐余生终是支持不住,转身看向郑恩地。
“郑恩地,你有多生气我一个人知道就好了,行吗?等下上去了别让我出丑。”徐余生说。
“那可以让你未婚妻出丑吗?”郑恩地的口气中依旧带着莫大的委屈,一句话里不知含了多少眼泪。
“呀,你这人内心世界怎么那么黑暗?”徐余生无语地看着全身都是负面情绪的郑恩地说。
郑恩地抬头,此刻,这本自喻坚不可摧的直性子女生的眸子里飘着几片泪花,似乎再多刺激她一分,便要泪崩汉江。
“你才是黑暗……那部剧是我的未来啊,你个混蛋,剪刀石头布的时候让一下我都不会吗。”她的声音里面相当伤心。
心中痛楚加剧,自己都差点跟着成泪人,对艺人来说这种东西就那么重要吗?虽然是这么吐槽,但饶是徐余生这样咬着金汤勺出生、傲气十足的人都于心不忍,起了恻隐之心。
本想着应该安慰郑恩地,但最终并没有这么做。
“楼上坐着的那个女人可能也是我的未来,郑恩地xi,你总想要我理解你的时候,能不能也感受一下我的心脏?我们两个人现在并不是可以自私自利的关系,你的每一个心情波动都影响到我,非常真切,所以,拜托先别生气了,你高兴我才能高兴,我幸福你也能感受到幸福。”
徐余生的话虽如之前一样刻薄,但却多了真诚的意味。
因为如今他们两个人之间不是谁在为谁做什么,倘若那样生活的话最终总会有一个人被另一个人逼疯,两败俱伤,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叮”一声轻鸣,电梯到达约好见面的楼层,两人也经历了十几秒钟的短暂沉默,徐余生也是渐渐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情好转不少。
“对不起,我会努力的。”郑恩地压低声音说,显然对于向徐余生低头这类事情还是有些陌生和抵触。
“呼……心情终于好多了,郑恩地啊,在这里不会花太多时间的,别担心赶不上面试。”徐余生吁口大气,与郑恩地一起离开电梯,并拍了胸脯保证。
……
到了预订的房间。
未婚妻早了徐余生不少时间,此刻正与服务生点餐,明明是还留有稚气与青涩的模样,但看去却一丝不苟,如大家闺秀。
郑恩地睁圆双目,omo,自己之前说了什么?比自己还没人气、扑街彻底的idol吗?这明明是最近一段时日里人气最旺没有之一的裴秀智,因为主演的《建筑学概论》在当下成为全韩有史以来最卖座爱情电影,下画时总观影人次超过410万人次,并超过同期所有好莱坞强片,有一战封神的势头,被各家媒体冠以国民初恋的称号。
与自己全然是一个天一个地,而郑恩地居然能够在徐余生面前如此坦然地黑她没人气……
“oppa。”裴秀智面露笑容,朝徐余生喊道。
“是朴秀智xi吗?”徐余生也回道。
“朴……”裴秀智抿嘴,十足的尴尬,“oppa,那个裴字不念朴,念裴。”
“是吗?”徐余生也自然地尴尬起来,把未婚妻名字记差,也当真是开天辟地的头一回。
“裴……裴秀智前辈。”
本陷入几分人为出来的尴尬气氛中时,郑恩地主动打起招呼,或者说是主动行后辈礼。
裴秀智自然不会眼神差到瞅不见郑恩地,忙是起身,说:“郑……郑恩地xi,那个,欧尼啊,别叫我前辈,你年纪比我大。”
郑恩地再次礼貌行礼,完全是与同徐余生在一起时全然不同的处事态度。
只是郑恩地的脸色还是有些怅然。
知道你比我年轻……郑恩地低首幽思,尽管裴秀智这话本意是不愿从辈历上占自己这个欧尼的便宜,但是“你年纪比我大”这样的话对于女人来说是十分残忍的。
“但是,oppa,为什么恩地欧尼会和你一起?”裴秀智又向徐余生问,心里面疑惑占多,或者也有些不满,怎么能够带着别的女人来见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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