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混子脸上,他们依然惊魂未定,有劫后余生的感触。
“师傅,谢了。”尽管是梦境,但徐余生还是礼貌道谢。
司机并不说话,有些高冷,从后座不能看清他(她)长相是如何。
“还以为要死了……”郑恩地叹道,最近当真是上演着人生电影,不过如此短的时光便碰上两次要命的破事。
“要是死了该怎么办?阿爸该多担心……还有妈妈,我还有那么多梦想要去实现,那些人真是,你们那边的人都是这么不友善的吗?不过没了男朋友而已,就要动刀动枪……”
郑恩地还在神神叨叨。
“郑恩地。”
听见徐余生呼喊,郑恩地回头。
一个温润的吻附在自己唇上。
什么感觉?要怎么说呢……酥酥麻麻的,郑恩地此刻脑中并不短路,她可以意识到发生了如何的事情,并判断自己唇上遭的感受。
她也并不去反抗。
算是什么?难道就如徐余生所说,反正在梦境之中,做了什么也无所谓?呀,自己可不是随性的女生。
但她依旧没有反抗的举措,她逆来顺受,徐余生贴近郑恩地,双手把在她微颤的肩,欲将郑恩地融入自己的血液当中。
郑恩地也伸手,本能抵在徐余生胸口,顿是触碰那结实的肌肉,如虎熊般健壮,自己这等力气便是反抗也似乎毫无意义,无法将他拒之门外。
郑恩地闭目,默然等待这一刻流过,不知心下到底何种情感了,厌恶或是享乐皆是无法形容透彻,抉择也是极为不分明的。
好在徐余生算是老实人,并不多少色急,口上的功夫并不****,只是贴在郑恩地的唇,将时间静止,似乎并不感受那上方的味道,而是在熟悉那道不出的温度。
两人这般吻了数分钟。
徐余生很幸运,没有被郑恩地拳打脚踢。
郑恩地很幸运,虽不知为何没有对徐余生拳打脚踢,但徐余生并非真正的登徒子。
不幸的事情还是有。
徐余生依旧沉浸于郑恩地的唇。
然而天地之间,再次突变,一阵排山倒海之势由远及近,坐落这城市东南西北的一派繁华,当空,电闪雷鸣,风暴咫尺,混沌森然,场景犹如月黑时的帝王下凡,主宰本是微不可言的人世。
巴士经过的这街道,一路直下,屋房崩塌,高楼四倾,地面四分五裂,现出由街头延至下处街口的地痕,疾风呼啸而过,卷起路灯、垃圾、长椅,报纸漫天,皆是混乱让人无以复加,而虽是毫无人际,但却听到哭声、悲鸣一片,十足渗人,恍如人间地狱。
这个世界正在塌陷,整座城市无力抵抗上帝下达的指令,在这闻所未闻的大破坏之下,曾经的繁华化作无法数尽的废墟残骸,造梦者建出的高度文明一座座坍塌、倒下,如多米诺骨牌,无法停止。
巴士在死里逃生,躲过了一番致命的毁坏。
不多时,巴士前方,出现一道悬崖。
悬崖之下,便是泛起波涛、深邃幽碧的海水。
两人在这等惊扰之下,徐余生放开郑恩地。
“我们还是要死吗?”郑恩地问,不去计较刚才那个吻了。
“大概是吧。”徐余生面上并无惧怕之意,他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毁灭,倒是十足的淡然。
“唉,如果通往那个未知的空间里,我们该做什么?”郑恩地想。
两人面向彼此,沉默。
“梦该醒了。”
这个苍老的声音突兀响起。
是那个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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