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给如嫔娘娘送去。苏以宸也笑着说道最不最好的不打紧,重要的是别忘了。
采屏突然闯了进来,说娘娘去了兰房去赏花,她突然间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急匆匆的带着采屏就往兰房而去。兰房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她退出来,看到花匠在旁边躲躲闪闪,让采屏将他唤了过来,问他刚才可看到一位娘娘带宫女来赏花。
花匠支支吾吾道:“看……看见了,不过好像让人给抬回去了。”
她终于明白了刚才那种不好的预感从何而来了,一切都是圈套,从她迈出德禧宫的那一刻起,那些隐藏在阴暗里的牛鬼蛇神就已经纷纷出手,她觉得浑身发冷,血液似乎都要凝结了,姐姐,千万不能有事。
玉辇被丢弃在德禧宫殿前的阶梯下,苏以宸一眼就看到了那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血迹,从德禧宫的门外一直稀稀落落的滴往寝殿。所有的宫女和小太监都守在了殿门口,伸着头往里张望。她觉得脚步好沉,每一步似乎都像被人拉住了腿脚,走得艰难而不受控制。
太医正在桌前替如嫔开方子,嘱咐小产后应该注意的事宜,秋静与素玥在一旁低声的啜泣。苏以宸走到床前,如嫔尚未醒来,脸色白得吓人,连嘴唇都看不到一丝血色。她伸出手去握住如嫔冰冷的手,泪水无声无息的滴落在如嫔的手上,她本该寸步不离姐姐身边的,就那么一次疏忽,就要为此付出沈家第八十条生命的惨痛代价,是她愧对了舅父舅母的委托。
太医一走,苏以宸冷冷的问道:“是怎么回事?”
秋静哭道:“奴婢和素玥陪娘娘在兰房赏花,本来好好的,外间突然就有人议论沈家今日问斩的事情,还特意点明是宁国侯,娘娘当场就晕了过去,等太医赶到时,就已经……就已经……”
剩下的话她已经说不下去,只一个劲的哭泣。素玥也恨恨的说道:“是奴婢和秋静疏忽了,本该娘娘一进去兰房,就守在门口不让其他人再进去的,这样娘娘就不会听到那些话。”
苏以宸痛苦的闭上眼睛,道:“不怪你们,人家特意过去传话的,你们就是想拦,估计也拦不住。皇上和皇后那边呢?派人过去通知了吗?还有香陌,把她给我捆起来,让人守着。”
素玥回答道:“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奴婢一回来就让小福子去捆香陌,发现我们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德禧宫,显然早有预谋,我们都上当了。”
采屏疑心道:“娘娘的胎马上就要满三个月了,又调理了有段日子,按理来说哪怕是受了些刺激,也不会这么快发作,这里边,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二小姐稍让下,奴婢给娘娘再查看一番。”
苏以宸急忙让开,采屏拿起如嫔的手,开始替她号脉,刚搭上去不及片刻,就听到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大太监德公公的声音已经近在门外:“皇上驾到!”
紧接着又是一声:“皇后娘娘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