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先对付的必然是刘闯,马腾则可以趁此机会获得喘息之机,另寻办法。
这也是马腾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强调要把刘闯拉扯进来的原因。
董承等人,又怎知道马腾的小心思?
几人商议一番,不管董承是否愿意,也必须要承认,若刘闯能够加入,他们的胜算便多几分。
“既然如此,当着何人前去邀请?”
吴资沉吟片刻,道:“我荐一人,可以前去相邀,又不得被老贼觉察?”
“谁?”
“太尉杨彪……”
“子兰休要再请老太尉出面,文先此前被满伯宁用刑,已经胆气皆消,如何敢再出面?”
吴资哈哈笑道:“国舅休急,且听我说完。
我不是说要文先出面,而是让文先之子杨修杨德祖前去和刘皇叔联络。文先虽已无胆气,却忠于汉室。杨家满门忠烈,若知此事,必会答应。德祖此前曾接待刘皇叔,与刘皇叔颇有交情。他若前去拜访,想来操贼必无觉察。反倒是你我和刘皇叔素无交情,贸然前去,势必会被操贼所疑。这件事,唯一的危险就是文先的态度,只要文先同意,则此事必成。”
想想,的确是有道理。
杨彪此前可是极为强硬的保皇派,虽然被满宠折腾了一下,但更多也是时局所碍,不得不致仕。
这件事,要怪只能怪袁术大逆不道,和杨彪确实没太大关系。
董承思忖片刻,便点头道:“若文先肯出面,则大事可成……这件事,就请子由你辛苦一遭。”
子由,是王服的表字。
王服自然不会推辞,当下便点头答应。
五个人见事情已经谈妥,便准备分别离去。
可就在这时,一匹快马从许都方向疾驰而来。
马上之人,是董承的家僮。他来到洧水亭前,便滚鞍下马,快走几步来到董承的面前……
“国舅,出事了!”
董承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发生何事?”
“正午时,刘皇叔在北许里酒楼中和卫家子弟卫柘发生冲突。
刘皇叔一怒之下,斩卫家僮客近三十人,被许令满宠满伯宁当场拿下,已经送往大牢看押。”
董承五人闻听,先一怔,紧跟着面面相觑。
吴资忍不住苦笑道:“看起来,咱们这位刘皇叔,还真是不愿意消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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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闯在北许里大开杀戒的消息,如同一阵风,瞬间便传遍许都大街小巷。
酒楼近三十人被杀,也是自建安以来,这许都一等一的大案,引起无数人的关注。当然了,那卫柘是个什么德行?许都人大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想到刘闯竟然会如此狠辣……那可是近三十条性命,却被他说杀就杀了。什么概念?这家伙的杀性之大,着实让人感到吃惊。
曹操得到消息,也非常头疼。
卫家人来司空府向曹操哭诉,他只能温言安抚。
可这件事,却必须要有一个交代才行。若不处置刘闯,则辛辛苦苦立下的律法,便可能被破坏。可若是处置刘闯,恐怕钟繇那些人,也不会答应。虽说卫兹当年曾助曹操一臂之力,但这些年来,情义也都偿还了。说实话,曹操对卫家人的反应,其实并不是特别放在心上。
他头疼,刘闯忒能惹事。
前者杀熊余波未息,这又跑出来一个杀人,而且杀的是血流成河。
曹操在衙堂上徘徊,面露无奈之色。
“这闯儿怎恁不肯消停,惹出这好大事情,着实有些麻烦。”
而郭嘉在一旁,也是无奈摇头“主公,这件事我倒是打听了一下,好像是那刘皇叔在酒楼中与人吃酒,结果看到卫柘强抢民女,所以一时没有忍住,才出手阻拦。哪知卫柘却胆大包天,竟要纠众围攻。你想,那头飞熊又岂是怕事之人,所以才发生这北许里一场惨案。
和刘闯吃酒之人的身份,我也打听清楚,似乎是马腾之子,马超马孟起。
本来那马超也杀了人,可是刘闯却一人将事情给担下来……对了,那马超,似乎也颇为骁勇。”
一个刘闯,就够让人头疼。
现在又蹦出一个马腾之子,让曹操感到无奈。
虽然,曹操不把马腾放在眼中,但毕竟那马腾也算一方诸侯,更是他平定关中必须要安抚的对象。
所以,曹操肯定不能追究马腾。可若是不能追究马腾,便无法处置刘闯。
想到这里,曹操忍不住轻轻揉动太阳穴,片刻后沉声问道:“奉孝,那你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