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
年龄最小的爆焰狂徒毫不心疼地扔出几个宝石炸圌弹,轻易逼圌迫与他对战的城卫军大戟士,旋即纵跃到年纪最长的龙脉术士身上,以龙力术获得无可匹敌的怪力,两人默契地撕开鳞盾守卫防线,翻越斜坡由原路离开。跟在他们身后的蛇发少女梅丽莎四下乱丢毒液酸箭,木偶师奥伽菲尔则以琴弦操控守卫的手脚,拖延追猎者的行动。
仪式主持人摩迪锡暗骂一声胆小鬼,心里知道大势已去,这块隐蔽的地点日后恐怕无法启用,身体恢复正常的秘语贤者,支使肌肉鞭索大肆破坏祭坛,务必确保女神的秘密不被外人获悉。
就在缝合怪走到生命尽头的时候,摩迪锡伸手搭住半跪在地上的孟德斯的肩膀,“走吧!这次算他们赢了,不过我们也没输。”
头戴山羊颅骨面具的青年,沉默着合掌十指互扣,默默颂完最后的亡灵礼赞,“轰!”猛然绽放的毁灭之花,以四臂娜伽和牛头人的残骸为燃料,将它们的愤怒、憎恨、怨念一次性爆发出来。
首当其冲的奥德里奇.特里斯及时反应过来,双手交叉护住脸面,弓箭步抱头蹲防,燃烧美德源泉进入秩序之怒,得以豁免大部分伤害。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好运气,直接被狂烈的暴风吹走,贴着岩壁久久没有滑落。
等到毁灭的风暴缺少源泉自行消散,尘埃缓缓落下,烟雾犹在弥漫四周,恢复原状的奥德里奇.特里斯迈步跨过牛头人迷宫的残垣,抵达毁坏地不成样子的祭坛。
推开层层叠叠的岩石残块,失去花冠的贵圌族少女安然无恙地待在原位,他放下心事地松了口气,伸出手指试探呼吸,发现她只是昏迷着没有醒来,不知道是仪式强行中断的缘故,还是事先被灌进大量昏睡药剂没有失效的因由,或许两者都有。
战斗刚刚结束,各有职司的小队成员立即分工明确地开始行动,城卫军的大戟士与鳞盾守卫护着贵圌族少女先行离去,暗警厅的精锐则试图在祭坛找出邪徒的秘密,奥德里奇.特里斯提点他的部属,仔细收集钢铁之魂的盔甲。
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的时候,祭坛核心的那杯血酒,有如具有灵性的毒蛇,狡诈地潜藏在石块缝隙里。
在场实力最强的奥德里奇,由于出力不小,吸引它的全部仇恨,故此借助阴暗的掩护,悄悄接近骑士的身边。
即使拥有真实视野,并对危险具有极高的敏锐嗅觉,特里斯始终是个凡人,或许应该说开始迈入超凡层次的白骑士,他并没有发现图谋不轨的邪影的绸缪。
“哧溜”一声,血蛇悄声无息地进入奥德里奇的身体,完美无瑕的心灵毫无破绽可寻,它只能暂且待在他的龙圌根,试图唤圌醒生命本能的繁殖欲而令其向黑暗领域坠落。
潜移默化的影响,燥热的气息使特里斯骑士有些讶异,他望向只有一袭披风裹身的贵圌族少女,盈盈一握的白臂,柔若无骨的肩膀,以及袒露的锁骨,迷人地有些沉醉其中,奥德里奇暗笑一声,很快恢复清醒。
可惜刚才他流露出的异样情绪以及眼神,被在场某位大人物的耳目及时捕捉到,并在心里狠狠地给他记上一笔。
毕竟伊斯特伍德第四骑士的名头,太招惹旁人嫉妒了。战争之子的超然地位,与他们大骑士的实力密切关联,至于奥德里奇.特里斯,他的战绩有很多无法公诸于众,因此明面上所有人都当作不可信的谣言和不负责任的传闻,不过私底下的暗流确实因此源源不断引来。
这些同样也是谙熟人心阴暗的地下世界大佬故意推动的结果,他们乐于看见一个年轻且潜力不错的骑士走上歧途,期待着奥德里奇.特里斯成为黑骑士的人可不是少数,尤其是他在码头区快速崛起,传闻他将成为新的大佬更是不可饶恕。
摧毁众多邪徒中势力较强的一支维努斯余孽,奥德里奇.特里斯通过战斗证明自己,不过他并不知道负责主导此事的埃德蒙多大师,正在地点隐蔽的私宅,聆听参与此战的一位鳞盾守卫的口头汇报。
“……综上所述,奥德里奇.特里斯的实力,确实接近大骑士的水准,他与高地狂战士的角斗展现的超凡身躯,连最强的战争之子玛尔萨斯都无法做到,或许他在低语森林修行时找到什么捷径,这并不是没有先例。”
埃德蒙多大师翻阅相关的情报后轻轻点头,“你说的不错,如今已变得稀罕的白骑士确实有他的独到之处。嗯……我记得你提到过他的热切眼神,目标是摆脱祭品身份的少女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立即得到肯定的回应后,大师以拇指缓缓揉着额头:“真是意外!他会在这个不起眼的地方跌跤,莫非是维努斯的神罚?令他长久以来压抑情感的堤坝轰然崩溃,希望欲圌望的潮水不会把他淹死。哎……如此出色的骑士坠落黑暗领域,没准会直接催生出一位权杖……加派人手暗地监视吧,尽量别让他发现。”
埃德蒙多一言决定奥德里奇.特里斯的前程,随意挥了挥手,让身份秘密的耳目回到自己的岗位,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大师疲倦地打了个呵欠,轻揉满是泪水的眼角。
‘尽是野心勃勃的狂妄之徒,一个个都不可小觑。特里斯,警戒之眼的后裔,为数不多活下来的幸圌运儿,他知道家族背负的命运吗!可怜的小家伙。’
奥德里奇病了,回到清道夫工会的新驻地,就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见外人。下水道邪恶祭坛一役,与外围追随者以及邪徒的战斗,伤口早已愈合,不过身体的变化只有他本人最清楚,偏偏特里斯对此无能为力。
即使继续坚持最严苛的骑士戒律,也无法阻挡汹涌而来的热情,整夜浸泡在冰冷的井水里,以此平复体内狂燥的热气,他知道这不是办法,必须有一个宣泄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