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彼此彼此,本以为翻了年,赵大小姐又长了一岁,该讨人喜欢些了,没想到还是这么让人不喜欢,也怪不得会愁嫁。”
赵轻语被她堵得胸膛起伏不定,面上赤红一片,勃然大怒:“你!”翻了年,她可就不再是待嫁之年,能挑的夫家也少上许多,已经不仅仅是愁嫁的程度了。人越出名,聚在身上的目光就越多。赵家论财力名声都是宁溪城数一数二的,赵轻语愁嫁的事,也就理所当然成了宁溪城的笑柄。
只是虽然是笑柄,还没谁敢把这些话当面说给赵轻语听的。洛萝就不一样了,洛家总是压赵家一头的,洛萝从来不怕在赵轻语面前说难听的话。
洛赵二人吵得和小孩子似的,这让文冬青有些哭笑不得,也趁机好好打量了洛萝一番。宁溪又被称为富庶乡,城里一水儿的富商,个个都能撑起半边天。其中尤其以洛、赵二家为甚。洛萝虽然做了男子打扮,模样却当真算得上是妍丽之至。只是那脸颊看起来颇有些病态的苍白,想来身子该不是太好才是。
文冬青思忖片刻,笑道:“赵小姐,前些日子确实是在下冲撞了洛姑娘,赔礼道歉是应当的,这事儿,洛姑娘实在是无辜。”
赵轻语也是个傲的,闻言脸立刻拉了下来,转身就要走。只是那步子慢的和什么似的,两步一停,俨然是等着文冬青上前哄她。文冬青看看她,轻轻叹了口气,凤目里光华微敛,又别有一番情谊。文冬青朝洛萝叹道:“在下改日定然亲自登门赔罪。”又看着她那白惨惨的脸蛋,到底还是不忍心:“姑娘多多保重身子。”
等文冬青离开后,飞檐好像才终于恢复了属于自己的意识,又翻来覆去的说起来:“文公子可真是……可真是……”她啧啧两声,一脸向往。片刻后又摇摇头,道,“可惜了,怎的就对赵小姐有情了呢?”
洛萝却没好气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对赵轻语有情了?”
飞檐愕道:“可是,他、他方才不是追上去了么?”
洛萝冷笑:“他若果真撇下赵轻语同我在这里说个没完,那才不叫个男人。”
洛萝的气来得快消得快,尤其是吃软的,像顾亦那样能让她生上数月气的,还真就那一个。飞檐打量着她,方才文冬青好言好语一番,洛萝看来也没那么气了,这才放心同洛萝八道:“方才文公子还特意关心了大小姐一句呢。他可真是……可真……”
飞檐想不出来形容文冬青的词,来来去去就只剩下了那一句说的。
打那起飞檐就好似被迷了魂儿一般的,管是说个什么,飞檐就硬是要往文冬青身上带去。洛萝再不靠谱,也被她给吓了一跳,甚至还试图开导过她:“那人是什么来头,干不干净,姑且不知道呢。就算是个干净清白的,那也该是富贵公子,你万万攀不上的,莫被那些劳什子话本子误导了。”
飞檐比她还要奇怪:“大小姐,奴婢只是觉得文公子生得好看罢了。”只是说完,又开始八起来,“听说那文公子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起先赵家是用了财力交换,想要绑牢他,奈何文公子哪是他能留得住的人。听说宁溪城里不少待嫁的女孩子,可都在肖想文公子呢,若是能嫁给他,不知道多风光。”
洛萝撇了撇嘴,只觉得心里愤愤不平的。
飞檐摇摇头,叹道:“也不晓得文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别的没放在心里,倒是飞檐这句话让洛萝惦记上了。等到了晚膳结束的时候,洛萝仿佛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若无其事的说了句:“最近城里来了个文公子,听说厉害风光得很。可是他前段时间不还来我们府上找过爹爹你吗?这个文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她状似无心的问话,倒是让洛峥立刻警觉了起来,眉毛皱的紧紧地,不知道是命令还是警告的和她说了声:“萝儿,那文公子可是云上之人,不是你高攀得上的。你别和他扯上什么关系!”
洛峥对她这般严肃的时候实在是少之又少,洛萝“唔”了一声,心里有些不舒服,抽身便要走,却听见洛峥又和她强调了一次:“萝儿,不许和文冬青扯上关系。”
洛萝还真没那分想法,只觉得洛峥担心得太多余,便当成个笑话和飞檐说了,说的一半一半的,只说了“云上之人”这个称呼。飞檐认认真真的听着,末了,不忘感叹一句:“云上之人?那岂不是就是这天下最好的男人?”
洛萝却怔了怔,总算是明白过自己心里哪儿不舒服了,可不是那句“高攀不上”么。她洛萝还用“高攀”谁?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