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错愕、震惊、冷冽,冷天澈眸色瞬息万变。0
“我……没做什么。”舒暖被他的表情吓着了,身子几乎石化,全然忘记了自己还保持着极其不雅的动作。
“你哪里来的胆子敢这样做?”冷天澈重重一把推在她肩头。
身子剧震,舒暖摔在距离他几十厘米外的地方,并没有摔痛,但他这种明显的厌恶目光刺痛了她。
这个看似怯弱的女人竟是这样胆大包天,连他的底线都敢碰触!
也是,若不是有足够的胆量,哪个女人敢不知死活的用尽手段逼他与之成婚?这个女人抢走了属于他与他心爱女人的婚姻,还妄想得到他的亲近!
“这样的事绝不能再有第二次。0”冷天澈的脸黑云密布。
沉冷的字节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舒暖看着他阴黑的脸,知道真的是触怒他了,委屈的说:“天澈哥哥,我……”
“你没资格用这个称呼!”冷天澈骤然打断她:“以后给我安分点,这样大家或许都能相安无事。”
说完他已躺下去,转身背对了她。
安分点?不可以靠近他,对他和刚刚打电话的那个女人的事不管不问吗?舒暖肺部牵起一阵痛,冷冷的蔓延到全身每个角落。
冷天澈眉头深锁着,无法入睡。
天澈哥哥……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这样叫他,可是那个曾经扎着马尾、手拿风车不止一次说过要做他新娘的女孩,这些年去了哪里?
……
次日,舒暖醒来的时候冷天澈已经不在房间里了,走到门口,刚想开门,门突地被人从外面推开。
“新婚第一天就赖床,我们冷家可没这样的习惯。”周玉珍走进来审视着舒暖,这个出身贫寒的媳妇,她从头到脚的看不顺眼。
舒暖被她看得很不舒服,勉强的笑:“妈,对不起,我昨晚睡太晚了。”
“我家天澈身体是好,但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我劝你以后悠着点,别总缠着天澈做那事。”
舒暖立刻明白了婆婆话里的意思,脸刷的红了。
此时,周玉珍已没好气的进了门,径直朝床边走去。
“妈,你干什么?”舒暖觉得不对劲,忙追过去。
然,为时已晚,周玉珍已经掀开了床上的薄被,雪白床单上那片显眼的落红立刻绽露在外。
舒暖瞬间有种自己被剥光了晾在大街上的感觉。
“哼!”
周玉珍不知哪来的气,甩下床单,低头,看到地上那堆烛台的碎片,立刻找到了发泄的理由:“喜烛都烧不完,天澈这是娶了个什么丧门星。”
舒暖在跟冷天澈结婚前见过周玉珍一次,周玉珍不喜欢她,那一次她就已表现的很明显了,但起码那天她没像现在这么露骨、这么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