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王福说道:“我最后走,没见着建奴大军,不过若是真像大人说道,汤古代和莽古尔泰的大军就恰好在浑河南面,怕是得死个几千人,这还没算上赫图阿拉老城的死伤。”
沈重忽然起身,跳到地上,冷声说道:“没那么多,那水看着大,可南面都是平原,不过就是冲击力强,水不会太深,伤亡最大当是人水交汇之际,后面不会有太多死伤,估计一两千就差不多了。”
正说着,李晟走了过来,坐下对沈重说道:“大人,哨探回来了,皇太极领军四千坐镇清河不动,八音那个小娘们将六千人马散成二十个牛录,到处搜索。就连咱们藏身的这个森林,也都深入了百米,没有发现踪迹才离开的,下面如何定夺。”
沈重笑道:“曾经有个国家几十万人搜索两个省,也没能消灭敌人,上万人就想在这千里土地上找到咱,那是休想。我担心得不是能不能回去,而是辽阳。”
吴天武坏笑道:“您把人家祸害成这样,再不上辽阳找您聊聊,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李晟说道:“辽阳可以往后靠,还是说说咱们咋回去吧,我看悬,建奴都急眼了,不消灭咱们怕是不肯罢休。”
沈重笑道:“咱们此时大约在牛毛寨附近,明日清晨行军,天亮就进林子,黄昏再行,一路向瑷阳靠近,经连山关、甜水站回辽阳。你们今天多收集熟肉,明早就走。”
众将听说明日就走,忙恋恋不舍传了军令,然后一个个光溜溜的跳下了温泉,过最后一把瘾。
沈重大军凌晨出发,在繁星闪烁下,一路小心南行,天色刚亮便钻入林海之中,至黄昏便再次上路出发,天色彻底黑暗之前就寻了林子休息,第二天仍是如此,每天四个时辰的日藏夜行,终于在几天后渐渐靠近了连山关。
离连山关不到二十里,大军不再潜行,而是骤然加速,激起大片的尘烟。忽然前方号角吹响,一个牛录的建奴骑兵迎面迎来,竟是要舍命拦阻。沈重大喝:“狭路相逢勇者胜,干他!”
吴天武二话不说,四乘铁骑列成四排,前两排举着三眼火统,后两排拿着火折子和手雷,阵列加速前行。而王福和田大壮一字长蛇左右包抄,瞬间就成凹字打击阵型。眼见对面建奴纷纷亮出骑弓,王福和田大壮两冲的火箭就激射而出,准头虽差,可是两百支火箭还是有一半穿进敌阵之中,将建奴射了个人仰马翻,乱作一团。刚要整队还击,两侧第二批火箭又到,再一次死伤一片。
此时吴天武距敌三十步,吴天武大喝:“放!”第一排三眼火铳连续响起,将对面的建奴射倒一层,然后第一排一低头,第二排又是三眼火统连射,再次削弱了一层建奴。十步,三四排一齐扔出冒着白烟的手雷,然后大军分成两个方向绕行避让,蒋海山的骑兵踏着让出的空隙,又是一阵三眼火统的喷射,随机全冲而上,挥舞着三眼火统冲阵而入,就是一阵砍杀。
眼见蒋海山透阵而过,后军李晟又是三眼火统连鸣,再次透阵而过,吴天武护着沈重第三次冲击,大军重新化为前后左右中,风驰电掣,只余下身后三百死伤殆尽的建奴牛录。
沈重高喊:“已经惊动敌人,一边行军,一边重新装好火箭、弹药,将各冲病弱老马集中给李晟。李晟给马尾巴浇上猛火油,一会儿若有大军拦阻,惊马为第一重,李晟为第二重、王福为第三重,田大壮为第四重,蒋海山为第五重,吴天武为第六重,不需耽搁,对着敌人一点,轮番打击实施凿穿。”
王福也是高喝:“李晟若被阻住,我从左,田大壮从右,三路一点凿穿,穿过后我和田大壮列阵用火箭射住敌人两翼,李晟预备回身接应友军,不得拉下一个兄弟。”
吴天武高喊:“后续冲阵的兄弟,手雷都别心疼,使劲往两边招呼,一波接着一波,务必一击而出。”
田大壮高喝:“放下面具,都是三重盔甲,别贪生怕死,别顾惜马力,见到敌军立即换马冲阵,生死在此一举。”
沈重大军预备齐整,开始逐渐加速,骑兵营分成六块,相互之间间隔着五十步,奋勇向前而奔。
远处号角长鸣,就见左右各有上千铁骑从极远处呼啸赶来,而对面近两千骑兵刚刚抵达,正在匆匆三排阵列,还没来得及开始启动拦截,敌阵中央正是秀目喷射着熊熊怒火、恨意滔天的八音格格,指挥着铁骑欲要慢慢稳住阵势,然后准备逐渐加速迎击明军。
李晟瞧着敌军依然杂乱的左翼,用手一指,手下士卒纷纷点燃了身边的老马,被火焰烧燎疼痛的惊马,如同不可控制的怒潮,直奔建奴左翼疯狂奔去,而骑兵营紧紧跟随在惊马之后,如离弦之箭,射向前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