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建州大军攻城而发动的内应,此时已知道暴露,竟是丝毫不惧,有组织的节节抵抗后退,然后混入百姓之中,唯有东门幸存的三百余人,从东门冲了出来。
沈重冷哼一声:“尽诛!”
吴天武大手一挥,一冲铁骑纵马而出,却不直接冲杀,而是围着乱兵绕行,同时举起发射筒,扣动扳机转动齿轮摩擦点燃,射出连绵准确的火箭,瞬间就将乱军射翻一片。
残存的八十余人呼号着散开,决然冲向定边军大阵,却被纷纷射杀在阵前。十几个幸存的汉奸,豪勇不再,回转四散奔逃,却被骑兵追上,三眼火铳鸣响,再作狼牙棍砸下,一路横尸。
一个真鞑子飞身跃起,不顾当头砸下的火铳,一刀砍在一个骑兵腹部,却被重甲挡住不能寸进,反被打得头颅开裂,血浆飞溅,倒地而亡。
全歼敌军而无一人伤亡的定边军,呼啸而回,溅起漫天尘土,定边军三军叫好,轰然大笑,热闹异常。瞧着城下的定边军耀武扬威,威风扫地的沈阳军,皆是垂头丧气,敢怒不敢言。此时皇权正盛,沈重乃辽东监军,天子近臣,手握生杀予夺大权,辽东大将虽是记恨,却不敢出声指责。
袁应泰却是毫无顾忌,怒气冲天,在城楼上指着沈重大骂:“沈重,尔身为辽东监军,竟如此肆意猖狂。无视朝廷制度,挥兵威吓沈阳,致使军民死伤惨重。吾当上表天子,参你飞扬跋扈、藐视督臣大将,动摇军心,草菅人命的大罪。”
沈重打马而前,仰头冷笑,高声喊道:“袁大人,今我率两千铁骑,六千匹战马,就差点里应外合,一举而下沈阳,尔可还有三路合击、十八万收复抚顺、清河的雄心否?”
瞧着袁应泰脸色阴沉不语,沈重笑道:“吾如此作为,就是不与你做无谓口舌,让你亲眼看看十八万明军的战力,可能依为长城。”
沈重接着诚恳说道:“大人善民治,精水利,官声卓著,百姓敬仰。熊经略去辽,对大人组织民力输送辎重的本事,也是连连赞叹。惜大人虽为能臣,却不知兵事,如今国家疲惫,军饷不济,训练不足,将无战心,兵不堪战。八旗骁勇,自起兵以来,一破张承荫于抚顺清河,二破杨镐于萨尔浒,十余万九边精锐灰飞烟灭。小子辽阳建功,若非紧守城池,火器犀利,哪有现在的定边军。”
见袁应泰听得认真,脸色缓和,沈重扬声说道:“辽沈,辽东之腹心也,存之则辽存,失之则辽亡。我大明兵力虽重,却输与野战,胜在守城。请大人以辽东大局为念,以辽东百姓为念,且熄雄心,死守辽沈城池为上。”
袁应泰冷笑道:“真是笑话,我十几万大军困守二城,你定边军龟缩海岛,难道任由鞑子来去自由,祸乱辽东不成?”
沈重笑道:“鞑子攻城则守,鞑子绕城南下则扰,辽东诸城死守不出,辽沈两路轻骑骚扰建州,定边军尚可野战,自与鞑子周旋牵制,或可一争高下。否则一旦辽沈有失,袁大人别怪小子全身而退,迁辽南辽右百姓辎重去海岛钓鱼。”
袁应泰肃然道:“老夫仍要上疏参你。”
沈重大笑,高声说道:“随便,不过是给天子写份认罪书而已。只是袁大人若要看着小子获罪,也当勒令大将不可轻易出城浪战,也当收收慈悲,勿再收容叛军和蒙古人,小子去后也要重新整理内部才是。这次是小子的定边军引发了内应,下次可没这个好运道了。”
袁应泰冷冷说道:“不用你操心,沈阳军民死伤一片,就不欢迎沈监军入城了,请你自便。”
沈重大笑,说道:“还有一事告之,就在袁大人筹划进攻抚顺的时候,建州大军已经开始集结,就要出征。大人的哨探怕是不大灵光,别再让鞑子突袭辽沈不战而下,白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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