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带给他们的,就是富可敌国的财富,他们又如何还会抵触。”
刘一燝想了想,笑道:“只要沈重不是乱臣贼子,定边军便是我大明的军队,富贵还乡,有功酬官,甚至爵位,再加上豪门联姻,自然不会破罐子破摔,成了笑傲四海的匪寇。”
叶向高笑道:“所以,我要替沈重当说客,请季晦勿要再与沈东海为敌。老夫不仅仅是为了南方的私心,也是为了天子大明,沈东海兵法无双,可为护国名帅,定边军战功赫赫,可为中梁砥柱。还有,季晦,沈东海所为,也算是为大明变向收取商税,否则再这样下去,这天下可怎么得了。”
刘一燝哈哈笑道:“阁老高明,季晦愿为阁老奔走,让沈东海和定边军,入我东林阵营,共同为天子国家效力。”
叶向高叹道:“但愿沈东海不要怪我。季晦,此子十五岁出山,征战辽东,搅动朝堂,布局四海,放眼天下,实在是个旷世奇才!从须弥岛开始布局,如今仅仅三年有余,竟以一人之力,步步为营,处处谋算,携大势而来,集众力而去,等他平定山东白莲教,就完了海外殖民的第一步,真无双鬼才也。此人不能为敌,此人不能为寇,必用尽心力,导引此人为中兴名臣良将,以不负你我宏愿。”
刘一燝闻言,思及沈重点滴和生平,想到即将完成布局远赴万里的沈东海,也觉胸怀激烈,壮心不已。便起身抓住叶向高的双手,扬声说道:“愿与进卿携手,行此雄伟之业,中兴大明,再造盛世!”
吴家大堂上,沈重狼狈万分,白衣破损,脚上泥泞,头发散乱,脸上血丝,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娘押送而至,看得吴夫人连连摇头,温子怡怒目圆睁,吴世贞目瞪口呆,吴芳婷吃吃偷笑,吴芳华鄙夷而视,唯有吴芳晴捂着小嘴,正幸福地用眼神责备。
看着沈重惫懒的样子,吴夫人他们又不便开口责骂,温子怡便起身指着沈重怒道:“你这又是什么幺蛾子?”
沈重嘻嘻笑道:“小子是来告辞的,这婚事办不了了。”
吴芳晴一听,连忙不顾体统和羞臊,急急问道:“为何要告辞,你要去哪里,因何不能…不能…”
听吴芳晴问不出口,温子怡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沈重摸摸脑袋笑道:“山东白莲教作乱,朝廷地方束手无策,天子命我率军前去平乱。”
吴夫人连忙问道:“可有危险吗?”
沈重骚包一笑,然后傲然道:“这天下,谁敢与我定边军争锋,女真鞑子我都灭了,更何况区区匪患。”
温子怡放心地舒了口气,然后看着浑身狼藉的沈重怒道:“有话不能好好说,吴家没有大门吗,为何下三滥地翻墙?”
沈重心虚道:“这个,我不是得罪了老泰山和大舅哥吗,怕大家怪罪,便想着偷偷和媳妇说一声就走,谁知道吴家堂堂官宦,还养着牲口,一不小心就这样了。”
吴芳婷气道:“什么牲口,那是我养得兔子,窝都让你踩坏了,你得赔我。”
沈重立即爽快道:“赔,肯定赔,回头给你弄一头大象如何?”
吴夫人哭笑不得,看着沈重摇头问道:“你去平叛,那你和芳晴的婚事怎么办?”
沈重想了想,试探问道:“要不,明天跟我一起走?”
温子怡怒道:“胡说八道,几日不见,怎么恁地无礼?”
沈重连忙认错,然后双手一摊,笑道:“那就只有等老泰山任职福建再说。”
吴夫人点头笑道:“也只好如此,温吴两家世代书香,你前日就已经无礼了,后面可不能再荒唐。今日若非你胡闹,可不能让你见到芳晴,即是明日出兵,还不赶快回去布置休息,别杵在这里气我!”
老丈母娘发话,沈重连忙躬身施礼,然后瞟了一眼含羞偷窥自己的吴芳晴,便和姑姑岳母、大小姨子二舅兄告别,转身便向外走去。
吴芳晴见沈重走得干脆,不由恨恨哼了一声,沈重听见媳妇抱怨的冷哼,连忙回身笑道:“哦,对了,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天子封我做定海侯了,你日后就是堂堂的侯爵夫人。”
吴芳晴闻言喜悦,却听沈重又说道:“可是叶向高嫉妒,向天子进了谗言,天子说话不算数,这定海侯又飞了。”
见吴芳晴愕然,沈重悲愤道:“你也生气吧,你放心,为了给你出气,我准备克扣天子一百万两银子,不给我媳妇封号,就让他穷死。”
说完,沈重雄赳赳大步而去,刚刚走出大堂,便听见吴芳晴冷哼道:“一百万两银子?你倒是挺有钱的,回头派人把账本拿来我看。”
沈重一听,吓得脚下一滑,一个踉跄差点栽倒,连忙夺路而逃,却听见大堂里一片娇笑之声。(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