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答应,但用眼神扫了我一眼,似乎有了点自己的意识,我就松开了手。
这时龙县长和郑峰也过来了,龙县长上来一把抓住龙玲珑的双臂,大声的喊:“玲儿·····玲儿······你没事了吧?”
“大小姐——大小姐——”郑峰也喊,似乎是喊魂,——我还记得小时候见过一种事,一个人昏厥的时候,亲属会大声的呼喊他的名字,意思是让他的魂魄不要走,重新回到身上里面。
龙玲珑的身体就像煮熟的面条,软软的瘫了下去,龙县长赶忙将她搀住,继续呼喊着她的名字,等了很有一会,龙玲珑才啊的叫了一声,眼珠转动,各看了我们一眼,说:“这是那里?”声音轻的还没有蚊子翅膀扇动的声音大,但在我们几个的耳朵里已比雷声还要大,证明她已回归了她自己。
“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我说。
龙县长和郑峰也意识到了此地不宜久留,有什么话回去再说,但当我们回头却都傻了眼,四周是一色的白色花海,刚刚砍翻的那一条路已经没有了,重新又长上了花株,以至于我们是从哪边进来的也已分辨不清了,我抬头看,希望能从星空中找到一点方向的线索,但这时星星也不见了,夜空中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盘绕在外面头顶,什么时候起了大雾?
“我们刚才从哪边过来的?”郑峰疑惑的问。
龙县长冷静的观察了一下,说:“不用担心,我还有指南针。”他抬起左手手腕,这只手表上带有指南针,——这个时代手表是很贵重的东西,不知道得多少大洋能换这样一只,像龙县长这样的倒斗高手,手表、指南针都是必备武器,万一在荒野里迷路就靠这个了。
我没有看到指南针有没有指到方向,我看到了龙县长凝重的脸,他拧起了眉头,他这个年纪额头的皱纹已经很深了。
“奇怪,奇怪。”他一连说了两边奇怪,“指南针怎么转这么快?”他甩了两下手腕,又凝睛看了一眼手表,就垂下了手,说:“在这里根本指不到方向。”
“管他呢,再砍出一条路来。”郑峰说道。
似乎只有这个笨办法了,龙县长看了一眼萎靡的女儿,饶是他阅历丰富,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说了一个字:“砍!”
我们再次抽出军刺,朝着这邪恶的花株砍去,一边砍一边向外边走,砍一段走一段,砍到了尽头我们也就走了出去。
郑峰一边砍一边还骂骂咧咧的说:“叫你害我们大小姐,砍死你们,砍掉你的根,砍烂你的叶,砍得你不得超生,砍掉你祖宗八代,砍砍砍······”
我发现郑峰不但块头大,心眼也挺多,随时随地都有讨好领导的办法,在龙县长正恨闹这些邪花的时候,用语言帮领导发泄,怪不得能走近领导身边,被领导视为铁杆兄弟。要想和龙县长这样的人融合到一起,我必须也得学会这一套,不能总在他们这个圈子的外面,要不一有事,他们首先就用枪口对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