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罐子破摔的惹怒着光头,他说:“其实我这人胆小如鼠,也没什么见识。而照我这种鼠目寸光的人,照理说也不是一个输不起的人,没什么原则性,喜欢示软服硬”光头抿着唇,但看得出他很诧异。奈人看不见,但却快意的笑了,接着说:“但我刚才却想着就这么拖一个人下水也挺不错的样子。虽然这是本赔本的买卖,但至少我这废人还有堵死你的仅存希望的可能。这样一想,我在临终之前岂不是也做了一件让自己大为快哉的事情来!”
光头听他激怒,一时,那匕首不受控制的直接将奈人的额头,刺出了落红。他裂唇一笑:“你倒是再说啊?我还听着呢?”
血顺着奈人的眉头中间,顺势留下去,又一路顺着鼻翼两侧滑到唇角。一舔:“这咸的,味道不咋的,也别太让费。”
奈人似乎是真有办法激愤光头,光头将那眉头拽的死紧。遗憾的是奈人看不太清:“说,投降!”
“说,头、像……”奈人有样学样的模拟着他那唇,吐出那不成调的话:“你在说什么呢?我这听不太清,瞅着你的这视线也朦胧着。”
光头一个停会儿,一个眯眼,一个侧手,清脆的巴掌响声。原是他又将奈人的脸颊扇向了一边:“……我说!叫你投降!”
这刺麻麻地疼,就像是在给虫子蜇,痛痒、嗡鸣刺激着奈人那脆弱的耳膜。而带点奇迹效果的是他这光头看不出来还有点做医生的潜质,而想是他这手法也不会是第一次使在他身上,竟是熟练到了一种境界。虽然他这方式很是粗暴,但不得不说,奈人他虽然懵懂着,却也类似时远时近的听得见些声音了。
而对光头这带有命令语气的话语,奈人他看的很淡了,反正他这疼神经也给折腾的半死不落,这语气上的调调,他难道还怕?想着,奈人他先自己笑了,面对着光头弯曲食指:“你来啊!来咬死我好了!”而他胸脯的肉色,也因为这句奋勇的说辞,欲遮欲掩。
“……”周围的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你问是这是何种走向?这孩子又是在玩何种把戏?四周的人窃窃私语起来,倒有少数认为,这是给光头打傻了!而那刚还在场外紧张叫唤的仨俩却也是不再出声了。
是因为觉得丢脸的缘故嘛?也还不至于吧……只是都憧了罢了。
光头他很郁卒,他认为这是一个代沟,年龄上的。他想他是有些微显老了……再怎么说,他也只会用这刀啐他的脖子,不是?
“你是说让我杀了你?”光头外强中干的说,其实他也是有些精泄力尽了。
听这一说,蓦然地,气氛又恢复了沉闷,众人也在等一个答案。抑或是想看这小子再有没有本事可以化险为夷。
奈人也挺诚恳,他说:“有头发的都不想当秃子,没头发的戴顶假发他依旧是一秃子……我其实还不太想死。”
光头听他这一说,顿时额头顶上一阵冒火光,他想他还是宰了这小子如何?
面目狰狞的他,又将刀柄刺在奈人的伤口上:“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当场要了你的小命!”
奈人一个激灵,这才反映过来,自己这是又拿错打比方的措词。他笑呵的打浑道:“瞧我这瞎说的。您不是秃子,您哪能是秃子啊。”
光头倒是被他说笑了:“那你说我是什么才是?”
那狰狞的笑容,真看的奈人有些吃不消:“您是爷。”
“呵~~”那一眼是算你小子识相嘛?奈人还没反映过来,光头就起身放下了投降书。这一点让奈人觉得,光头从他样貌看不出的烂好人?
当然,你从他的样貌又是何能看出他是忍者和话痨呢?
望着光头的背影,奈人一时觉得很伟岸,大概是他还未能动弹的原因……迟疑一会儿,奈人还是选择问:“您干啥投降?是这马屁正中
您下怀是嘛?”
光头背着身,眉头只抽,最终是迈大步上前去,一拳头敲晕了奈人,那恼怒的大吼声围观的众还听的见。
“是个屁啊!”
于是乎,就像这样划上了一个句点。虽然在场的人有一大半对这结果感觉蛮不可思议的。但有小半合乎不也是在为奈人高兴。
估计也是,群众都是站在弱势的一方。毕竟,奈人那卖相挺邪乎的,就照他先前所说也是,耳聋了,手断了,眼也盲了。内伤没人知道,
但这也足以让是人的都知道,光头之前下起手来可是一点情面都没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