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皇听罢,立即收敛了脸上笑意,侧过脸来神情肃穆地将伯邑考审视了一番,这才犹豫地问道:“若说朕现在最信任的人,难道不该是与朕日日坦诚相对的卿吗?邑考这是在向朕讨要宰相一职?若能让朕比今日更高兴一些也不是不可以……”
“陛下!”伯邑考一听这话便知道纣皇又要与自己纠缠,唯恐他越说越下.流露.骨,急忙打断他道:“臣子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有担当宰相的才能,也不可能出现在朝堂之上,请陛下不要再用这种话来与臣逗趣!”
“耶,那朕就没有这般可信任的人了!”纣皇两手一摊,很是无奈道,“还是邑考多操劳些,待朕寻到可信任之人,必不会再会让你卸下肩头重担,能有多多时间陪伴在朕身边,亲亲腻腻羡煞旁人!”
这狗皇帝与伯邑考说了这许多话,到最后果然如伯邑考预感,根本没有让人违背的余地!
却叫伯邑考意外的是,这狗皇帝第一叫他料理的事情并不是核算国库,而是将冀州运送过来的粮种进行分配。这头一个得狗皇帝钦点的推广地区不是别处,就是他的家乡西岐。这其中的心思伯邑考自然不会误认为是狗皇帝一时糊涂或是起了圣人心思,分明是心怀叵测,不余遗力地诱惑西岐朝叛逆的道路上奔!
伯邑考也绝非没有一点私心的人,眼见如此也不跟狗皇帝客气,刀笔一转,就将狗皇帝王邑上该得的种粮扣出了十分之一挪到了西岐的份额上。最终这份单子落在了狗皇帝手上,对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冲他不坏好意地笑了一下。
当夜……当夜是个花好月圆的美丽夜晚,这一夜依旧是公子晏看守宫门,却在临近关闭城门之时将奉命进宫的顶头上司放了进来。
自那以后,伯邑考便再没有如此放心大胆地占狗皇帝的便宜,却在狗皇帝有意无意的点拨下,学会了如何在账本上动手脚而不叫别人看出来的本事!
如此过了四个月,这一日,伯邑考将新一本账本做完后,心里不由自主地开始感叹,不过是区区半年时间,自己竟然就被狗皇帝引诱得如此模样,哪里还是当初一心只求圣人之学的西岐世子?也不知该怪自己定心不够还是怪那狗皇帝太能惑人入歧途!
顺手将账本翻开,瞧着上面毫无破绽的账目,伯邑考暗道这回怕是连狗皇帝也看不出其中暗藏的手笔了,不禁又有了些得意!(你的节操呢?)
他将假账与那真账本分别放入架子上的两个匣子内,才走出寿仙宫内殿,正好瞧见一只色彩斑斓的母鸡缩着双腿窝在外殿中央。这母鸡见到伯邑考出来,连忙提起脚跑到他面前,对他道:“小妖见过世子,陛下早有旨意,请世子到御花园中假山一会!”
伯邑考不知这狗皇帝怎么会突然有兴致叫他到御花园中去,因此没有提防地就去了御花园中,后果自然可知!
伯邑考入了御花园中,被狗皇帝推到假山中,见到里面摆着的床榻,立即明白过来,自然不肯屈从,无奈狗皇帝用私盐一事同时以西岐、冀州做要挟,伯邑考又抵不过他上下其手,最后只能半推半就地相从了。
却是半路蹿出了一个寿桃小孩儿郎趴在假山顶上,将他们干的这份糊涂事瞧了个一清二楚,当真叫人又气又恼!
更叫他气恼的是在浴汤中,那纣皇竟然对他的猜疑分毫不否认,告诉他江一春就是他狗皇帝的死忠份子——这叫三番两次为了江一春性命,被狗皇帝要挟着做了这样那样事情的他情何以堪?
这伯邑考又是如何猜到御七三人是狗皇帝的死忠一党,深得他的信任?其实也不难,想他这半年来日日都与狗皇帝厮混在一起,那狗皇帝也将许多暗搓搓的事情摊在他面前,叫他看清其中内.幕。这西岐世子又不是蠢笨之人,三番两次见到金甲、御七与江一春或参与或在其中穿针引线,哪里还能看不懂的?
只是他对那江一春印象极好,实在不愿意承认对方对自己对世人多有欺骗之处,并非一个真正的温雅君子!
何况,那纣皇对冀州的许多做法在寻常人看来实在不像是在善待江一春,譬如那解池、低价收购的种粮、每月都要上供百张的稀有宣纸……这纣皇对冀州不仅不能说有一点优待,简直就是在竭尽所能地压榨!
伯邑考真是不明白这狗皇帝何以要这样,就算是为了掩饰江一春等人的忠心,也无需这般吧?
狗皇帝听了伯邑考心中疑惑,只是笑道:“朕哪有你想得那么不可理喻?你真当解池买盐的钱都到了朕的口袋?亏朕教你做了那么久的账,竟然一点也没发现江一春送上来的解池账务上一直有问题么?”
伯邑考闻言难以相信地从水中立即站起身,随之腰间一软又跌入纣皇的怀中,被他欣然抱住。伯邑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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