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心发现,自己现在是一个很矛盾,很贪婪的人,她既想要他的心,也想要他给的权利,可是,在当初她和他达成交易的时候,他却让她做了二选一的选择,她本以为,她可以都得到,但是,她知道,她错了,她根本就看不透这个男人。
就如此刻,他修长的两栺轻轻捏住了她的下颌,他俊美的脸距离她这样近,他到底想做些什么呢?
“呵呵。。。。。。”,萧君轩充满魅 惑的轻笑出声,“朕的瑾心,果真是凡事都替朕考虑的呢!”
楚瑾心不懂他这话何意,只能静静地看着他,默然不语。
音落,萧君轩便轻轻放开了她的下颌,正色道,“朕既已承诺过给你后位,只要你懂事,便不会食言,所以,瑾心千万不可以再作出令朕不悦之事!”
闻言,楚瑾心的脸渐渐由红变白,他这是警告吗?
这骄傲帝王,就是如此霸道之人,真正能成为他的女人,哪怕是看着不风光,也是幸福的吧!
萧君轩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记住朕今日说过的话,朕还有要事要办,今日便不陪你回延禧宫了,走吧,朕会让人送你回去。”
说完,他便率先转过身,带着楚瑾心大步迈出了庭院。
紧跟着萧君轩伟岸的身影,经过几弯几拐后,从庭院穿过乾清殿,走到了前院时,楚瑾心心中竟是一阵莫名失落。
而送走楚瑾心后,回到御书房中的萧君轩,虽在勤奋的处理着他案桌上累积的大挪奏折,却是坐立不安,心中还在为静和突然出现,坏了他的兴致而气恼不已!
该死的女人,他与那楚瑾心还没做出些什么呢,竟就被她看去了那*的一幕,还听了不该听的话。
想起她沉静的眼神中,那极力想掩饰起来的讥讽之意,他更是气得要命!该死的女人,朕绝不轻饶你,今日有你好看的!
想到此处,他终于下定决心,猛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对着候在门外的安公公大声吩咐道,“来人,摆驾凤仪宫!”
对,他要立即去向那个女人兴师问罪,却忘了,他真正该问罪的是,他的禁地,怎会突然阵法失效,静和的无意中闯入,还没能被暗卫及时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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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萧君轩的圣驾时,静和正在梦兰,梦竹等人的侍奉陪伴下用晚膳。
“皇上驾到!”,随着内侍一声通传,萧君轩迈着大步走了进来,随之被带进来的,是一股横扫一切的帝王霸气。
他的出现,有些意外,也有些让人惊讶,毕竟他之前的每次出现,可从未如此大的排场,静和连忙起座,带着宫人一起到门口行礼接驾。
“臣妾见过皇上,不知皇上大驾光临,臣妾该死!”,静和竟是缓缓的说道,声音与神情皆极其恭顺,明显是故意拿之前的话来堵他。
在回来时,她在那后亭院里乱穿乱走,根本怎么都走不出去,甚至连来时的路都找不到了,最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一声不吭的将她提溜着直接带回了凤仪宫后院便消失了,她知道,那肯定是他的人。
听她口中的那句“臣妾该死”,萧君轩瞬间便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心里闷气着她这明显是说给他听的,却是忍着怒气不再言语,也不理会她,反倒是自顾自的拿起碗筷,优雅地吃了起来。
见他如此,虽然于礼不合,但此时却无人敢吭声,静和本已吃了一半,腹中并不饥饿,因此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这位高贵的帝王,竟是津津有味地用着她吃剩下的菜肴。
然而,她表面风平浪静,内心早已掀起了狂风巨浪,在心底暗暗想着,他今日在乾清宫后院与楚瑾心看着怎么都像是在谈情说爱的样子,却突然被她坏了好事,当时他可是怒极了,此刻又寻上门来,还满脸阴沉之色,定然是不会轻易绕过她的吧。
只是,他如果是来问罪的,却又在这里如此用膳,她可不敢认为他是饿极了,也就没那么多规矩了,要知道,别说整个皇宫,怕是整个燕国,也没几个人敢让这位饿着吧,只是,他用膳之后,又要做什么,给她定罪吗?
她承认,她因为一时好奇,去了他的后亭院,却是不对,但是,也没人,更没标示说她不能进去啊,正所谓不知者无罪,何况,哪里她也没发现什么秘密,最多,她也就是个在禁足期间,偷摸着出了凤仪宫的罪名,他总不能因为她坏了他跟其他女人的好事,就给她定个莫须名的大罪吧,那她便誓死不任人宰割,她在这燕国后宫已经忍得够多,够久了,纵然因此等待她的,是惊涛骇浪,那她也要以死相抗。
想着,她隔着衣袖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心中意志更加坚定,她堂堂陈国公主,从此后,宁愿死,不受辱,绝不会像今天那样,被他或者是随意的那个女人就能奚落!
萧君轩微不可察地轻蔑一笑,她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又怎么躲得过他一双风眸?
很快,萧君轩就吃完了,他轻轻放下碗筷,站了起来,一旁侍候的宫女,马上为他奉上了温水与干净的湿布,他慢悠悠的在盆中洗了洗手,用湿布擦了下嘴脸,便一把将那布扔在宫女手中托盘之上。
然后,他便在静和等所有人略显惊愕的眼神中,迈开大步向门外走去。
“皇上要回乾清宫吗?”,安德路有些忐忑的连忙紧跟上去,恭敬的问道。
萧君轩却是停下了脚步,略微沉思了一下,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说道,“朕做什么,还需要向你这个奴才报备。”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迈出了房门,只余下安德路错愕地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忙焦急的追了出去,“皇上!”
静和站起身来,听到安德路在门外大声而焦急地的声音,一行人便向宫门的方向而去,他为何来了,一声不吭的吃了顿饭,竟又莫名其妙的走了呢?
她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待到夜色渐深,静和洗浴过后,便拿了本游记,坐在了贵妃榻上看着,完全没有休息的意思。
因为她想通了他下午的怪异举动,她猜到,他今夜一定会来的!
果然,亥时更响一过,萧君轩的高大身影便独自出现在门内。
静和冷冷抬头,手指紧紧的扣住书本,缓缓站了起来,平静的轻声道,“不知皇上深夜到此何事?”
萧君轩未应她,而是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半晌后,才带着一丝威严的沉声道,“古往今来,天下间还有没有像你这般嚣张大胆的嫔妃?”
“皇上又一次弄错了,静和如今在宫中虽然有名无实,但好歹也挂着个皇后的位份,乃皇上正妻,可不是皇上的嫔妃些吧?”
“呵呵。。。。。。说到底,还是朕错给了你这个皇后的位置了?”,萧君轩笑得意味深长,“静和现在以朕的皇后自居,下午却又见到朕与朕未来的准皇后在一起,是否心中吃味了呢?”
闻言,静和脸色一沉,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高傲男子,没好气的说道,“皇上以为臣妾会吃味也好,还是以为臣妾不会吃味也罢,那都是皇上的事,臣妾可没有资格揣测圣意,只是现已夜深,皇上该回去休息了!”
“你敢对朕下逐客令?”,萧君轩气恼不已,一手又轻轻捏住了她秀美的下巴。
“放开!你以为天下女子,皆愿意任你肆意羞 辱吗?”,想起他这右手两栺今天白日便是如此捏住楚瑾心的下巴,静和内心一阵嫌恶,眉头不自觉地紧皱起来,说出的话语也强硬骄傲之至。
怕什么?作为他的女人,是没人敢拒绝他,可她还有一个身份,便是陈国公主,何况,他都这样明说了他不要她这个皇后,要另立他人为后了,那她为何还要惧他忍他,任他肆意凌辱摧残?
要她顶着这个不受人敬重的皇后之名做他的女人,她亦是极忍,如今,人家连这个虚伪的名字都不愿给她了,那她又该以什么身份承 欢于他,此事若然传了出来,她这陈国公主连在他燕国担个皇后虚名的资格都没有,那陈国的脸面何在?父皇与皇兄又脸面何在?
“你以为,朕要做什么,你能拒绝,你有选择么?”,萧君轩突然脸带冷笑,双眼却似要喷出火来。
“就算不能拒绝,那又怎会没有选择?”,静和突然淡淡一笑,讥讽般的说道,“我殷青悠就算再不济,难道选择生死的资格都没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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