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喊了一句:“舒阳哥?”
左手边拐弯处伸出一只手来,拿着玻璃杯。
“我在倒牛奶,你要么?”蔚舒阳的声音,透过遥远的距离传过来,听上去有些散,有些疲惫。
初薇舔了舔唇,问:“有酸奶么?”
蔚舒阳“嗯”了一声,就没了声音。
初薇好奇的在屋内走着,墙上的画,都很抽象,看起来似乎很高级,但是完全看不懂画的是什么,只看出来色彩极其鲜艳,除此之外,感觉就像是个神经病画家随手画的不知名物体。
初薇盯了半天也看不出是个什么。
蔚舒阳将酸奶递给初薇,他看见初薇盯着墙上的画看,就解释道:“比利时的一个新锐画家前年的作品,刚好出差去,挺喜欢的就买回来了。”
“哦。”初薇接过酸奶,仰着头喝。
此时她是没了欣赏这幅诡异的由线条组成的画的心思了,毕竟比起这幅画的存在感,蔚舒阳靠近自己带来的紧张感更胜一筹。
初薇快速喝着手里的酸奶,余光瞥了一眼蔚舒阳,他还在喝。
初薇又将速度放慢了下来。
等蔚舒阳喝完,看着初薇,初薇赶紧加快速度。
酸奶喝完,蔚舒阳伸手又接过初薇手里的酸奶,转身就离开。
让原本初薇已经盘算好的问题,一个字都没有问出来。
看蔚舒阳离开,鬼使神差的初薇也跟了过去,正好看到蔚舒阳在洗杯子。
初薇两手不停地做着小动作,看着蔚舒阳的侧影纠结。
最终还是开口问:“新西兰好玩么?”
蔚舒阳的动作一愣,洗杯子的水顺着他的手向下流着,而他的动作就停在那里。
“还好。”蔚舒阳的声音听起来特别低,像是嗓子不太舒服,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道,“没见到他们,找不到。”
他继续洗着杯子,侧影徒添了几分伤感。
那就是不好玩。
初薇默默地在心里给他的新西兰之行下了结论。
不过同时也惊讶于,已经达到蔚舒阳这个地步,亲自跑去新西兰,竟然还不能找到他的亲生父亲一家,那个诺二叔诺良生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或者说他的妻子到底是个何方神圣?
“那……诺米?”初薇不敢多问,说到底她对蔚舒阳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蔚舒阳洗完了杯子,用布将湿水擦干,放在了台子上。
他转身,又问初薇:“要不要吃饭?”
“吃什么?”初薇没反应过来。
蔚舒阳伸手,指了指初薇的手。
初薇一低头,发现自己手里竟然还拎着从超市买回来的蔬菜和便宜的肉。
蔚舒阳说:“厨房让给你。”
说完就转身离开,还将初薇朝里面推了推。
初薇没反应过来,厨房的门就被关了起来。
一下子,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偌大的厨房里发呆。
反应过来的时候,认命的开始洗菜做饭,安慰自己说就算是报答蔚舒阳刚刚从记者团里将自己救出来,并且还要和他问清楚诺米的事情。
翻了翻自己的购物袋,找出来挂面,还有才买的西红柿和鸡蛋,打算简单的弄一个西红柿面就好了。
等端着西红柿面出来的时候,看着电视机调到了静音模式,蔚舒阳靠着沙发上就睡着了。
看上去,确实很疲惫。
只身一人去新西兰寻父,最后什么人也没见到,又这么孤单单的回来。
应该是挺累的。
不仅仅是身累。
初薇轻轻叹了一口气,朝里屋走,给他找了条薄毯,盖在了他身上。
虽然这个房子空间上比他过去住的那个大了很多,但是里面的结构倒是很相似,包括放东西的地方。
抛开他在初薇和易寻南的那段感情中所起到的负面效果不谈,过往的交流中,蔚舒阳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朋友,善解人意,处事周全。
初薇看着蔚舒阳睡着的侧颜,微微叹了口气,摸了摸肚子,自己前去将面吃掉。
吃完做到沙发的另一侧,等着蔚舒阳醒过来。
可能因为周围□□静了,只有无声的电视屏幕在不停的闪烁变化着,泛起困意,不知不觉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梦里一片祥和。
等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脑海快速转动,只记得自己最后靠在沙发上,然后?
初薇立刻低头,穿戴整齐,恍惚间,她听见了敲门声。
“醒了么?”
蔚舒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卧槽,自己昨夜在蔚舒阳家过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