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男子,我并不习惯跟陌生人交流。
“姑娘醒了?”男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暖意,我不自觉地点头,却还是看着他不说话,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男子轻轻一笑“门口说话多不方便,我们屋里说”说着把我让到了屋里。
待双方落座,白衣男子才幽幽的开口:“我姓莫,名君贤”
经过莫君贤的一番解释,我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经过,也明白了他们看我怪异的眼神是为何。一个月前,莫君贤与他的书童小武(就是刚才与他说话的十五六岁的少年)从外地回家时,正巧经过了我收集记忆的地方,被那里发出的光芒吸引了过去,正好看见法力耗尽、体力不支的我,就把我救了回来。
他们请了众多的大夫回来替我医治,没想到所有大夫给出的答案都是我只是在沉睡,并没有生病。可是看着一天天过去,还是水米未进、又没有清醒的迹象的我,莫君贤是怎么也无法相信我只是睡着,却又无法可施。
而且,像我这样这么多天不吃不喝,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既不醒来、也没有因此消瘦下来,就像是被时间遗弃了一样,我想府里的闲言碎语难免也多了起来,这大概就是那些仆人们看我眼神异样的原因吧。
听了莫君贤的话,虽然很感谢他把我带了回来,让我不至于在荒郊野外的昏睡一个月,甚至有可能被野兽当成美食,就此魂归,但我能告诉他的却不多。我只是告诉他我在找一个人,一个女孩,而我只知道她是被一个人带走了。她跳舞很美,如果可能的话,请他帮我留意。
至于其他的,我想还是暂时先不告诉他,虽然我不介意告诉别人我是异类,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让我主动开口的。
从我来到这里,我一直就想找一个人,能够听到我是妖的事实而没有惧怕、厌恶和利用。但是,在我漫长的流浪于这个时空的长河中,除了舞儿(也许她也从来就没相信过我是妖)没有人能够毫无动容的接受这个事实。我也就不再轻易的告诉这些所谓高智慧的人类,我的身份,不值,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我的本意是要离开这里,继续寻找倾的下落,可是莫君贤说我刚刚醒来,还是多休养两天再走,至于找人的事他会帮我,他们家族在这里还是有些势力的,既然我说倾是被人带走,离那个地方最近的城市就是这里,有很大的可能,倾他们是来到了这里。
从那天我醒来以后,现在已经七天了,每天莫君贤会抽一点时间过来看我,跟我说说话,有时会带一些小东西给我解闷儿,有时只是相对而坐的沉默。
十天后,在我第三次提出要走的时候,莫君贤却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不解,他说“那里或许有你要找的人”
为了他的那一句话,所以我跟着他来到了这里,这是这里最有名的歌舞坊“天香坊”。天香坊分为上下两层是专为这些来观赏歌舞的宾客而设的,上层是雅间,多是一些文人雅客会友和商贾巨富宴客而用;下层则三教九流、人蛇混杂,什么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