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老杨极具东北特色的大乱炖之后,三人悠闲的点上烟,老杨散给庒力一支,被摆摆手拒绝了
地上的伤员慢慢睁开眼,醒来用微乎其微的声音叫道:“庒力……庒力……”
庒力立马凑过去跪在他面前,激动的看着地上躺着的伤员:“余冰,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被称作余冰的那人颤抖的抬起手搭在庒力的肩膀上:“这些……这些人怎么?……”
“靠这三位朋友才救了你一命的。”余冰还没说完就被庒力打断。
余冰虚弱的说:“庒力……你……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庒力:“什么忙你说?”
余冰直勾勾的看着他说:“杀……杀……了我”
这番对话就连身为外人的三人都听的云里雾里的,这哥们儿想什么呢?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醒过来就想寻死?
庒力紧紧的捏住余冰的手,声泪俱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他妈想什么啊?队长已经死了,我不可能再丢下你,要么我把你背出去,要么我们就死在一起!!”
余冰神色暗淡的摇摇头,挣扎着把手从余冰手里抽出来,借着微弱的光看着,丈二和尚的三人问:“三位朋友,你们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三人面面相窥。
要说在“阵地”里他们“杀”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可真真正正的要去结束一个大活人的生命时,他们有没有那个勇气?
就算有那个勇气,生活在文明社会里的他们,有没有胆量越过道德的底线?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洞穴里,外界的法律能否约束他们?面对一个人提出来的这种荒唐的要求,作为契约的一种形式,他们能不能接受?
作为正常人,他们三个也不例外,相处不超过五个小时,又没有深仇大恨,他们没有杀人的动机,更何况,在文明社会里,杀人意味着什么,他们很清楚,所以没人回答,没人答应他。
眼见没有人答应自己,余冰默默的闭上双眼,不再说话,而庒力一直在身边开导他,另外三人只能以一种局外人的身份旁观,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十多分钟之后,随着余冰渐渐响起的鼾声,庒力摇摇头,无奈的放弃了自己的开导。
四人把剩余的柴禾堆起来点燃一堆篝火,拿出睡袋准备睡觉,因为太过疲劳,而且又是在洞里,没有搭帐篷的必要了,现在是十点,四人轮流警戒,一人两小时,早晨六点之后寻找出路,尽快把伤员护送出去。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古人的训导是有一定道理的,所以老杨把自己安排在第一个警戒的,陆寅第二个,王佐第三个,庒力第四个,四点的时候,自己起来和庒力一起执勤。
安排好之后,其余三人纷纷钻进睡袋。
老杨独自一人坐在篝火旁,拿出电话,屏幕微弱的光线照射到他憔悴的脸庞,嘴角微微翘起看着屏幕上自己年轻漂亮的老婆和粉雕玉琢的小女儿,现在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安全的回家,安全的把两个兄弟带回家,和家人团聚……
陆寅早已进入梦乡,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切,就像梦境一般奇幻、像小说一样离奇曲折,所以他很希望一觉睡醒之后,发现自己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
王佐蜷缩在睡袋里,一直尝试着各种方法,企图寻找到一丝信号,能够让自己发送一条短信,或者发送一条微信消息,因为今晚,他没有对她说晚安。
庒力帮余冰盖上一个睡袋之后,钻进睡袋一直沉默不语,神情颓废,可能今天的一切对他打击太大了,无心入睡,只能闭目养神。
呼!呼!呼!
狂风化作一条风龙,穿梭在这洞穴之中,带着呼啸声把篝火吹得呼呼作响,火光映红了老杨的半张脸。
王佐挣扎了一个多小时候之后放弃了,这是目前为止,他第一次没发出那条亘古不变的消息,虽然之前发的那些对方可能都不会看。
相对密闭的空间使得鸭绒睡袋内的温度迅速提高,而且不会轻易流逝热量,王佐拉开拉链把腿伸出去,感受着丝丝凉意,脑海里浮现出父亲那张严肃的脸和母亲那关爱的目光以及外婆慈祥的神情。
望遍星空,看不到哪颗星星有母亲的笑容璀璨,踏遍大地,找不到哪片土地比得上父亲的臂膀坚强。这一刻,王佐在这样的环境下很想家,很想父母、外婆以及家里那条养了十二年的哈巴狗“雪豹”。
棍棒之下出孝子,王佐从两岁开始,只要一犯错误,绝对是裤子一脱趴床上,等待着父亲卷起来的报纸伺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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