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女人的滋味,嘿嘿淫笑着对小弟说:“走,一并押回去。”
眼见自己的夫人要落入虎口,王冉也不顾敌强己弱,身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那他就不配做一个男人。
王冉双目通红,冲过去就拉着头领的衣服,厮打在一起,马车内传出来的尖叫声刺得其他人耳膜生疼,钟伯已经被吓的瘫倒在地,胯下已经流出淡黄色的液体。
“你个糟老头,敢对爷爷动手?!”流寇头领手握着铮亮的大刀用力往前一捅,没入王冉的胸膛。
“啊!!老爷!!!!!”夫人看到自己的丈夫受害,不顾一切跌跌撞撞地从马车里爬了出来。
血一滴滴的从刀刃上滴落,王冉张大被鲜血灌满的嘴,抓着刀刃,无力的跪下,怒视着头领:“我做鬼……也……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头一垂,双眼一睁,不甘的看着自己脚下的黄土咽下最后一口气,他不想死,他放不下自己的儿子,但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丈夫,即使不敌对手,也要为了保护家人,悍不惧怕地赴死。
头领一脚踹在王冉肩膀上,拔出刀,啐了一口:“来人,把这女人给老子绑回去。”
夫人眼看着几个盗匪围上来,低头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丈夫,美目中充满泪水,踉跄着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盗匪扑过去,举起他的手,脖子往刀刃上一顶,身体猛的一转,鲜红的血液喷溅而出,惊呆了那盗匪。
与其被人掳去,受尽不堪的**,还不如随丈夫一同赴死,夫人微笑着朝自己丈夫一步一步走过去,每走一步,大量的鲜血喷洒出来染红了她脚下的土地,在离丈夫不到一米的距离,她再没有力气了,两眼一黑,缓缓倒下。
“呸!真他娘的晦气,走走走,把东西都带走,到嘴的鸭子都飞了,哼!”头领看了看死去的夫妇两人,驱使着小喽啰把赃物带走。
走之前头领拎着刀,靠近钟伯,看了看已经满头白发的老头,可能是良心发现,没有杀人灭口,用刀尖指着钟伯狠狠的说:“老头,看在你活不了几年的份上,今日大爷就放过你,还不快滚。”
吓傻了的钟伯连滚带爬手脚并用的往回爬着,盗匪也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山坡上。
两个时辰后,钟伯逃回到城内,一刻都不敢耽误跑回家把事情和厨子丫鬟说了一遍,厨子还算冷静,让钟伯在家休息,让丫鬟小玲去李家村通知少爷,自己先去报官,然后找了几个人,迅速出城,去把老爷夫妇的尸首运回来。
官府并没有因为一个朝廷官员被杀而震惊。
王冉行事素来正直,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官府也只是象征性的派人去查看了一下现场,然后让几个官差在案发现场搜索了附近几里的范围草草了事。
厨子也只能无奈的把夫妇二人的遗体运回家。
小玲到李家村时已经夕阳西下。
一路询问,终于在田间找到王焕,他还在干着农活,小玲泣不成声地把噩耗告诉王焕之后,王焕愣了一下,扔下手中的农具冲回家扛上布条包裹的大刀背上弓箭就往庐江城跑去。
翁立听到这个消息也大吃一惊,跟着王焕连忙赶回家,可当他回到家的时候早已人去房空,他只得带上一把柴刀,带着小玲往庐江赶去。
王焕气喘吁吁的回到家时,天色已经暗下来。
外面下起了毛毛细雨,看到大厅里,父母的遗体时,整个人已经动不了了,只有厨子在一旁唉声叹气,钟伯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父亲的小妾也跪在一旁掩面而泣,王焕双腿像灌了铅一样,一步一挪的往大厅里走去。
当他看到父亲那不甘的眼神之后,整个人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握刀的手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虽然自己是个穿越者,可地上躺着的两人,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亲生父母啊!!
母亲给自己喂nai,把着自己拉屎撒尿,父亲抱着自己散步,领着自己上街玩耍,一幕幕回忆浮现在脑海里。
王焕痛苦的闭上眼。
他没有哭,放下大刀,朝着父母跪下,颤抖着挪到父亲身边,伸出右手把父亲的眼皮盖上,哽咽的说:“父亲母亲,你们安心的走吧,孩儿定会为你报仇雪恨。”
弯下腰,在母亲冰冷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泪水夺眶而出。
王焕紧咬钢牙,对着父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额头每一次和地面撞击,都仿佛在周围人心上重重的捶上一捶。
是啊,一个才十四岁的孩子就眼睁睁的看着父母双双离去,撒手人寰,众人不由得感到一阵心痛。
鲜血从额头流下,流进王焕的双眼,把双眼染成血红色,跪在父母面前,王焕一拳砸在地板上,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不诛此贼三族!我!死不瞑目!!!!!!!”
那声音,响彻云霄冲天而起,天上的乌云也被这饱含恨意的冲天戾气所惊吓到,缓缓散开,露出冷月的凉光照进王府,照进大厅,照在双目通红的王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