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朱儁力排众议,下令解散包围,按照王焕的建议,开始在宛城东门外囤积土山,全军士兵轮班倒日夜赶工挖掘泥土。
造山工程如火如荼进行,朱儁的亲兵都被派往“工地”挖土,其中仅有两支部队没有参与其中,一支是孙坚的残部,另一支就是王焕的义军。
王焕以连日行军舟车劳顿为由躲过了干苦力的命令,朱儁知道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也没有过多的说什么。
孙坚倒是是条汉子,连一个敷衍的借口都懒得想,直接抗命不遵。朱儁麾下将领作战能力无人能出其左,就属孙坚最勇猛,朱儁也只能忍住不发作,暂且放任他我行我素的行事风格。
城内的黄巾军见官军撤退,没有继续包围宛城,只是在城外500米左右的地方开始掘土,虽然不知道官军是何用意,但也不敢出城查探虚实,本来被围困把他们的凝聚力逼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此时包围解除,黄巾军中敢于死战的士兵已经为数不多。
面对死亡的威胁,只有困兽之斗搏一搏才能有一线生机,现在王焕的计策把他们的一线生机放大了,黄巾军已经开始有军心涣散的苗头,胆子大一点的已经准备脚底抹油开溜。
王焕其实也没闲着,把军刺的三个排分别派往宛城南门,北门,以及西门,潜伏在城门外近距离侦查。
一连由翁立带领埋伏在南门一公里以外,二连同样由奎哥带领埋伏在西门一公里以外的位置,王焕亲率三连和孔雀翎埋伏在北门外。
王焕仔细分析过,包围解开,黄巾军中肯定会有人出逃,一旦黄巾兵出逃会有三个结果,第一:成功逃脱;第二:被俘或者被杀;第三:黄巾逃兵中保不齐有些士兵有点忠心,出城看到官军其实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强大,把这一情报送回城里的话难保韩忠不会举兵进攻。
第三种可能是王焕最为担心的,黄巾军如果倾巢而出,谁胜谁负很难说,猛虎敌不过群狼,所以他带着自己的义军部队事先埋伏,既可以避免干苦力又可以休息,如果真有逃兵顺带还可以让新加入的战士练练手,还可以加强军刺的实战能力,一举四得何乐不为?
只是这苦了军刺的战士,每个班的战士都是轮班倒24小时监视三道城门的情况,王焕下的命令是不放过任何一名试图逃跑的黄巾兵,军刺不敢大意,只能强忍疲劳工作。
接连四天,黄巾军都没有任何动作,搞得王焕都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是不是错了,土山堆造工程已经过半,再过几天就可以开始总攻。
第五天夜里,王焕收到另外两边的战报,一连斩杀46个黄巾逃兵,二连斩杀21个黄巾逃兵,无一人被俘都是就地格杀。
这让王焕纳闷了,自己带的是三连,在全营里是战斗力偏弱的后勤兵,孔雀翎也没有多强悍的战斗力,即使加上十多个军刺的战士也不如其他两路的战斗力,黄巾军是怎么想的?不从薄弱的地方逃走要往死胡同里钻。
吹燃火折子,摊开地图,王焕立刻明白了,从北门逃走的话只能朝着汝南郡逃窜,早在一月前,汝南、颍川、陈国三地黄巾军已经被扫平,平民的精壮男性也全数被朝廷大将征调从军,化装成平民也会引起官军怀疑,难说还被就地斩杀。
王焕收起地图会心一笑,暗道:黄巾兵也不傻嘛!
接连三晚,其余两路已经杀敌过百,王焕这边还是一无所获,不过他也乐得如此,每天就藏在伪装的藏兵坑里逗逗沧雪,“调戏”凌菲,没有一点大敌当前的紧迫感。
这种情况持续了四天,直到有一天晚上十几个黄巾兵用绳索从城楼上滑下,军刺的战士深怕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看清更换便装行色匆匆逃离的黄巾兵,仔细确认无误后马不停蹄的赶到埋伏区向王焕汇报,其余两路都有了战果,就他们还没开荤,此时的军刺战士兴奋到了极点。
听完军刺战士的汇报王焕一拍大腿骂道:“妈的!终于有肉吃了!传我命令,活捉这帮逃兵!胆敢反抗格杀勿论!让凌菲带人上,你们在后面协助她们,三连战士在外围做好保护,不放走任何一个人!”
“是!”
军刺战士领命离开后王焕抱起已经长胖的沧雪,在它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笑道:“终于等到了!哈哈哈!”
沧雪抬起小爪子嫌弃的擦了擦被他亲过的地方。
王焕站起身把沧雪放进怀里,套上盔甲,拿上那病漆黑的精铁刀往宛城北门方向走去。
十多个黄巾兵王焕根本没放在心里,甚至还觉得少了,他想让孔雀翎的那些美女战士见见血,训练那么长时间总该要检验一下她们的胆色。
摸黑逃跑的黄巾兵中有一个身穿短袖衫的中年人,看到一起逃跑的同伴中有个光头胖子掉队了,回过头对着胖子小声骂道:“安泽!你小子给老子跑快点!被官军发现你想害死我们啊?!”
叫做安泽的胖子看上去还不到20岁,臃肿的身材让他成为了团队的累赘,甚至前面几个腿脚快的同伴已经弃他们而去,他只能捂着闷得发疼的胸口喘着粗气,小跑勉强跟上其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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