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然动容道:“竟然动用魂血?好大的魄力!看起来,是留不住他了!”
随着话音落下,那团红色的雾气渐渐消散,而被包裹起来的宝船,也在其中渐渐变得淡化,好像要随着雾气一同离开,宝船之上符文流淌越加迅速,而一股独属于战痕的气息,也是不停显现:在这一刻,宝船上的诸多手段齐齐动用,竟然硬生生的,再被大地精气包裹中,破开空间要直接逃走。
当然了,之所以能破开空间,和之前宝船震荡,将大地精气、大地之泪完全逼至一边是有绝对关系的。
“想走就走?哪有那么容易,给我留下点什么吧!”
地脉霸体也在此时赶来,虽然得到了丁少云的提醒,但是战斗经验不足的他,仍旧是晚了一步,尤其是对方不惜动用魂血,更是让他始料不及,有些恼羞成怒的他,哪怕对方已经发动秘术逃离,仍旧一伸手在那团血色雾气中,狠狠地捞了一把!
“张默,你给我等着,我巡海卫与你不死不休!”
地脉霸体不屑的回道:“哼,就凭你,藏头露尾之辈,也配代表巡海卫!甘昌运是吧?你这个人我记下来了,无缘无故攻打镇海卫所,致使我方多人伤亡,这笔账早晚要和你做个了断。”
这句话,就等于将两人之间的矛盾,定位为私人恩怨,而且还是对方动手引起来的,这番话让丁少云不得不赞叹:在没有将对方一网打尽的情况下,最终必然会牵扯到更多,用话语掌握主动权,绝对是明智之选,主公这一番应变,真的是无可挑剔。
甘昌运还想在说什么,但是此时宝船已经破开空间消失不见,留在肚子里面的话,就只能等着下次见面再聊了。
张默探入其中的手,也在宝船消失之前缩了回来,只不过回来的手中,捏着一根小小的棍子,拿在地脉霸体的手中,就好像是一根牙签,但是丁少云分明记得,这就是刚才横亘在宝船上方、那杆由桅杆组合凝结而成的长枪。
毫无疑问,这杆长枪是中级宝船主要的、常规的攻击手段,不论是从材质上、还是从效用上,都非同凡响,可现在竟然被张默就那么轻松地拿在手中,等于断去了这宝船的一臂。
不要小瞧常规的手段,因为常规,所以常用,也必然是整艘宝船最精华的地方,那些隐秘的手段,是不常用的,用起来都是两败俱伤的结果,比如之前甘昌运用的震荡之法,还有后来运用魂血,开启的传送之法,都是先伤己再伤人,不是常规手段。
对方已经远,张默也没有追击的兴趣,一翻手将这长枪捏在手中,心中想道:“这倒是一个好东西,可以试一试,如果成功的话,比以前准备的要好很多。”
手中一转,这杆长枪不知道被他收到了哪里。
收起长枪之后,张默双手向下一挥,地脉霸体口中,轻声呢喃起一串串语义不明的吟唱,声调苍凉、悠远,古朴、厚重,仿佛带着一股土腥气,又仿佛带着一股腐朽的气息,这声音仿佛是在九渊之下传出来,在场的生灵都感觉,好像是在脚底之下、大地中传出一股力量,这力量让他们心中感觉非常地安稳、舒适,好像是传来了家的呼唤!
在这轻声吟唱之中,弥漫在天地间的大地精气、大地之泪,如同归巢的乳燕一样,迅速沉入地内,刚刚展露出来的狂暴、腐蚀全部收敛起来,很快就全部消失不见,天地间再次恢复了清明,只有那一座高大的身躯挺立当地。
晴朗之后的乌厉岛,众生灵再去看那地脉霸体,感觉更加震撼,那如山一样的身躯、如神一样的威严、如猛兽一般的煞气,让所有人都为其所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