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早朝后于偏殿召见了易小川,易小川离去后,赵王轻轻拍了拍手,两旁的宫人扶着一白发苍苍的老者进入殿内,随同他入殿的还有一娇俏明丽的少女,少女见到赵王赶紧跪拜“臣女蔺兰拜见我王。”赵何赶紧令其起身,随同老者座于一旁。
赵王见老者坐于榻上,方才起身向老者深深一拜,老者已然无力起身,他期翼的目光看向赵何,赵何道“爱卿无须多礼,本王请爱卿到来也实在无奈,如今这朝堂之上,爱卿也是知晓,孤王实是伤心哪,除了爱卿,竟无一人能为孤王分忧。”
白发苍苍的老者颤颤巍巍的言道“我王忧虑甚大,实是不必,想当今天下,那一国又皆是能臣武将荧荧相辉,多是些尸位素餐之辈,赵国有我王之贤明,加之平原君,廉颇,赵奢等文臣武将,焉能不为它国所窥视。”
“哎,可恨那该死秦人,竟然毒害爱卿。若是爱卿无恙,孤王又有何惧?”
“多谢吾王将昔日扁鹊留于赵宫的神药赐予微臣,吾王再造之恩,微臣铭感五内,粉身碎骨难以报答吾王之恩哪。”
“爱卿勿要多想,好好调养身体,孤王还等着爱卿辅佐呢。”
白发苍苍的老者就是差点为魏冉等人所毒害的蔺相如,他身重剧毒,虽有神药勉强救了一命,然服毒之时甚久,五脏受损,一时间人倒是衰老了几十岁,他点点头转身对蔺兰道“兰儿,你将最近所查之事禀于吾王。”
“诺,父亲。”蔺兰起身称是后,将最近自己在赵宫发现可疑之处禀告于赵王。
“启禀吾王,自廉颇将军求得吾王令太医前往诊治之时,父亲就令吾安排人手盯紧几位太医,从目前情况来说,几位太医均无不妥之处。”
赵王点了点头道“你父亲求我让你于后宫中行走,继续查探几位太医在宫内有无勾结之人时,孤王这知道此事恐怕大有蹊跷。”
蔺兰接着道“禀吾王,几位太医在宫内也无差错,不过兰儿却无意中有所收获。”
“哦,是何?”
“禀吾王,兰儿发现,为公子祺诊治的女医阙用药简单,却效果显著,此女出现不过数月而已,却令的公子祺近乎康复。”
赵王点了点头道“祺弟早已告知孤王,他的身体,多亏此女料理,已然近乎无恙。原本宫中几位御医禀告廉颇无恙之时,孤王就曾想令此女前去查探,然祺弟为其说情,孤王也不想搏了祺弟的面子,这众多太医都无法查出之事又何必为难一小女子。”
蔺兰低了低头接着道“小女发现此女在太医们探讨廉颇将军身体之时,偶见此女诡异的一笑,神情满是蔑视,小女就留了个心眼,看看此女寻常与何人接触。”
赵何皱着眉毛道“此女不简单?”
蔺兰道“此女名为阙,照说低贱之人无姓尚可理解,然此女兰儿却并非这样认为,此女虽非风华绝代,却也相差不多,又怎会是一无名之低贱女子,特别是近几日,她的寓所似乎有人近处,可是都是深夜时分进出,而且全部黑纱遮面,此一行人惊觉性奇高,小女不敢靠前,昨日深夜,刚刚来见吾王的那个易小川由墙外翻墙而入,没想到今日他就进宫为赵奢说情。”
赵何听完蔺兰的禀告,他看向蔺相如,蔺相如见赵王询问的眼光,他接着道“听闻这易小川乃是邹衍高徒庆忌举荐给吾王,而那个名为阙的女子也是通过庆忌引荐到王宫为公子祺诊治,微臣细细想来,突发发现一件事,数月前吾王原本将赵宫有蟾酥之事外泄出去,却迟迟不见有鱼落网,而与此同时,吾王却舍赵奢不用,随后伊阙之战秦军大胜,我赵军未曾攻秦,当时一时不查,如今细细思量,微臣觉的这名为阙的女子和这个庄周的徒弟易小川只怕是秦人的细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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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夜间赶至邯郸城外一行宫中,与星夜兼程匆匆而来的秦王嬴稷秘密相会,二人所谈为何,除赵王、蔺相如、嬴稷、嬴煊外,外人无从知晓。
竖日,秦王嬴稷返回秦国,嬴煊带着嬴阙返回邯郸的居所,而小川正为嬴阙突然消失正着急之时,忽然见到二人一起返回,他不安的问道“嬴阙,昨日彻夜未归,可是去找你姐姐了?”
嬴阙垂头丧气的坐下,轻微的摇了下头。
小川望向嬴煊,嬴煊苦笑道“赵何将嬴阙抓了起来,在会谈之后令人将她交给嬴稷。”
“听族长如此一说,想必会谈甚欢。”
嬴煊道“赵何发现了阙儿乃是秦国细作,他将阙儿送给嬴稷,就是要表示他对于秦、赵间结盟之事的态度。”
小川道“何时缔结盟书?”
“原本我是倾力令嬴稷邀请赵何前往咸阳缔结盟书的,顺便给芈后、魏冉一派施加压力,但赵何顾虑秦有前车之鉴,害怕如同楚怀王一般被扣压,最后相约于渑池缔结国书,等嬴稷返回咸阳后,就会正式派出使臣前来邯郸,邀请赵王前去渑池。另外,阙儿已经暴露,不适宜在此久待,明日就和我一道返回雍城,小川你是随我返回雍城,还是想继续待在此处。”
易小川默然良久后回答道“族长还是先行返秦吧,我与那阴阳学派还有些瓜葛。”
“小川,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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