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国的密探呢?”
“这个请恕我无可奉告。”
“若是我连你是谁都不知,又如何能够相信你呢?”
小川见女子依旧不忘窥探自己的底细,也就笑着说道“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记得,我们会出手相救那个孩子即可。”
“凭你空口白牙的说辞,我就得相信你吗?”
“呵呵,你若是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救出孩子,我想也无需我们出手了,若是我们救出了孩子,还请你记得今日所应之事。”
女子默思良久后对小川道“你们若是能够救出孩子,此间所有获得的消息,全部送给你们。”
小川摇了摇头道“家、国都已将你舍弃,你以为那些区区情报就可以换得孩子吗?”
“那你们要什么?”
“这个吗,还是等孩子救出,我们自与你洽谈一翻,不知阁下以为如何?”
“好,只要孩子平安归来,我什么都可以答应。”
小川点了点头道“那么公子归来之时,就是你履行诺言之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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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后,当天地间处处呈现一片素白之时,小川终于不负所托,将孩子亲手交予酒肆的主人。
女子抱了抱精心清洗后依旧神色呆滞的孩子,她欣慰的对管事说道“你先将孩子送下去,再安排人给他喂些吃食。”
“诺”管事抱起神色呆滞的孩子走出去。
女子在管事走后,强撑起身体向小川深深跪拜道“谢谢,谢谢。”
“你莫要跪我,谢就更不必了,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了救出这个孩子付出了多少代价,这于我们魏宫的密探而言,几乎是灭顶之灾。”
女子哽咽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会兑现我的承诺,更何况你们并没有拿孩子来威胁我,还将孩子送还回来。”
小川点了点头“我们言而有信,希望你也是如此。”
“我明白,不知恩人想要小女子如何报答呢?”
“我们需要你手上那枚可以号令墨家的令牌?”
女子点点头道“我估计也是这样。”
女子将令牌从怀中取出递给小川“年少之时,我曾于一偶然间救得墨家炬子况隐,并另求得叔父出兵相助,才使得墨家没有遭遇更大的屠戮,是以获赠一枚墨家的令牌,凭此令牌,可以调动墨家弟子,我身逢巨变,时日无多,又为魏圉要挟,他不顾念夫妻之情,毁我容颜也就罢了,竟然毒如财狼,卿儿是他的骨血,他却以卿儿为质,令我骨肉分离,让我继续为他所用,将我这颗棋子用来为他搜集各国情报,他不但利用我,还逼迫我利用墨家的势力继续为他所用。”
“识人很重要啊。”
“是啊,像百里奚那样响当当的汉子,富贵不忘贫寒之妻的人又有几人,我以为自己可以如同杜氏般坚强,却偏偏忘了,那魏圉并不是百里奚啊。”
“呵呵,倘若魏圉真有眼光的话,今日之魏国不但有赵国宗室姻亲为后盾,加之魏国自身地利之便,又怎会日渐消沉呢,虽未必会大出于天下,但必将与诸侯分庭抗礼,然今日之事,秦、楚争天下,燕、齐争霸权,赵国厉兵秣马,然魏国主事者呢,却是一个地地道道忘恩负义之辈,哼,小人处事,处处小气,难成大器啊。”
女子叹息道“阁下所言极是啊。”
“你和你的人带孩子走吧,很快这里就会成为战场的。”
“好,谢谢了。”
女子将令牌交予小川后带着孩子乘坐马车很快就离开了大梁。
那女子身旁的管事看着小川道“既然阁下拿到令牌,墨家自当效力,然,吾辈非他人奴仆,绝不会…”
小川挥手打住了那名管事下面的话,他说道“我知道,你们除了奉行令牌外,还是因可怜此女,不过我们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贵派总是要帮上一二的,也算是还了那女子的恩了,不是吗?”
“这,恩,我做不了主,我需要回去禀告炬子。”
“可以。”
管事问小川道“我如何与阁下联系呢?”
小川笑道“一月后,我自会与你联系。”
管事眯了下眼道“阁下竟然有如此能力,想必也不需借我墨家多少势了,那么,阁下是要借名了。”
小川微微笑了笑就转身离去,他边走边对身后之人轻轻摆了摆手道“魏国新年祭祀时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