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米雪儿的力气不是很大,狂怒之中却是用尽全力的揪住南言俊的衣领,已经醉酒的南言俊差点沒有被她勒死。
南言俊抬起双手竭力的去掰开米雪儿的手,语无伦次的辩白道:“不不不,不,雪儿,你听我说,沒有,绝对沒有,米小姐她……她……她……”
然后南言俊直觉得心里的酒疯狂的往上涌,突然的就再也无法抑制住,他不由分说的一把搡开对他越叫越激动
的米雪儿,站起來就往卫生间跑,一声巨响,椅子顿时被他带翻在地上。
被搡的差点摔了个仰面朝天的米雪儿顿时就嚎啕大哭起來。
南言俊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就是一通抽心倒胃的狂吐。
半晌,他整个嗡嗡作响的脑袋才听见米雪儿的伤心欲绝的抽泣声。
他赶紧支撑着站起來,扶着墙壁走出卫生间。
出了卫生间的南言俊双腿一软,一下子就扑倒在地上。
只顾伤心哭泣的米雪儿站在那里并不想去把南言俊拉起來,但是,良久过去,她忽然发现扑倒在地上的南言俊竟然一动不动,瞬间,她的眼泪就给吓回去了。
这个男人不是真的醉死了吧?
米雪儿慌忙抹了把脸上的眼泪,赶紧的跑到南言俊身边蹲下來查看。
“南言俊,南言俊,言俊,你怎么了,你不要紧吧,你不要吓我!”
米雪儿的大呼小叫终于让南言俊动了一下,他艰难的说道:“我沒事,别害怕,雪儿,别哭了,都是我不好……麻烦你扶我起來。”
米雪儿只得跪下去拖他。
南言俊的身体实在是太高大了,米雪儿又非常娇弱,弄了半天,才勉强的把南言俊给拖起來。
她把南言俊扶到床上。
卫生间里被南言俊呕吐的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米雪儿想拿张面巾纸擦擦眼泪,然后叫服务员进來清理。她刚要转身,南言俊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刹那间,一股异样的感觉顿时顺着米雪儿的手背渗透进体内,米雪儿不禁又悲从心來,作为这个男人准新娘,这竟然是他第一次主动的牵起她的手。
是不是因为他喝醉了的缘故?
“雪儿,你听我说……”
南言俊喘息了一下,挣扎似的说道。
米雪儿只得站住身子,不管怎么说,看來南言俊还知道他自己在和谁说话,最起码并沒有叫错名字。
“我和米小姐……是清白的,你放心,我对天起誓,我沒有那么不堪,雪儿,我们结婚吧……來,让我……亲亲你,可以吗?”
米雪儿沒想到南言俊会在醉酒之后,还可以对她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之间也愣住了,大脑好像有些转不过弯來了。
米雪儿心中瞬间千转百念,这并不是她今天专门叫菜买酒的初衷啊!
今天,她是存心的要和这个男人翻脸决裂的。
她都想好了一肚子恶毒的主意,他竟然又对她來这一套?这这这……这叫她该如何应对?
南言俊嘴里这样说着,手里用力的一拉,米雪儿立刻就扑倒在他的怀里。
虽然他嘴里酒气冲天,又是刚刚呕吐过,不知道为什么,一向眼高于顶又大有洁癖的米雪儿竟然不由自主的,还是沒有舍得表示拒绝。
南言俊那种温柔的语气让人简直如闻天乐,让人情不自禁的迷醉沉沦,米雪儿怕如果她真的断然拒绝了,就会真的和这个男人失之交臂了。
就在她扑进南言俊怀里的瞬间,她急急的安慰着自己,只要他和自己的姑姑真的沒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甚至其他的女人,她都可以原谅。
因为她可以慢慢地去摆平那些其他的女人。
就在米雪儿心念电转之间,南言俊已经温柔的吻上了她的头发,双手已经抚摸上了她的背部。
只是一小会儿,期待着狂风暴雨的米雪儿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趴在她身上的男人竟然……毫无作为了。
米雪儿倏然睁开眼睛。
她惊恐而又耻辱的看见,趴在她身上的南言俊正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把脸扭向一边,大睁着眼睛,额头上脸上全是大颗大颗的汗珠和泪珠交织在一起的水渍。
还有汹涌的泪水在顺着他的眼眶不停的往下低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瞬间,米雪儿几乎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米雪儿拼劲全力的一下子搡开身体上的南言俊,翻身下床。被她推开的南言俊趴跌向床的一边,禁不住痛苦的揪抓住一只枕头狠狠地捶打了几下,压抑的低低的失声痛哭起來。
米雪儿很快就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她对这个男人已经完完全全的绝望了。
她走到沙发边坐下,冷冷的打量着赤身果体趴在床上的南言俊。
不知道过了多久。
外面响起一阵轻轻地叩门声。
米雪儿已经恢复了正常,她站起來,淡定的走到床边,伸手拉过一床毛巾被盖在似乎有些昏昏沉沉的南言俊身上,然后走到门边,打开房间的门。
果然是安雅。
米雪儿故意把门稍微的敞开的大一些,让站在门外的安雅一眼就能看见趴在床上半截身上盖着毛巾被的南言俊。
南言俊光溜溜的脊背明显的表示了他刚刚才进行过一场耗费精力的运动。
米雪儿的嘴角挂着一丝恶意的笑,语气冷淡的说道:“怎么这么快就回來了?你沒有去海岛吗?”
安雅看着趴在床上的南言俊,眼睛都直了,心里已经想好的托词一句也记不起來了,竟然连米雪儿向她问了什么都沒有听清楚。
“我们现在不方便,你有什么事情等一下再说吧。”
米雪儿在心里冷笑一声,不等安雅反应过來,用力一下子就关上了房门。
被米雪儿拒之门外的安雅突然之间就像是被抽去了脊椎骨,禁不住伸出双手扶着被米雪儿用力关上的房间门,慢慢地瘫坐在地上。
她感到了一种深深地挫败。
她简直不能相信,米雪儿这么快就把她的言俊哥给弄上了自己的床?
看着他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一定是被米雪儿用了什么迷情的药,可是,米雪儿在you惑自己的男人,她只能干瞪眼看着罢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的身边总会又那么多的女人,为什么她们都要和我一样时时刻刻的惦记着你?都在处心积虑的想着和你上一床?”
“不行,我不能容忍,绝对不能容忍,言俊哥,你已经是我的了,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你一定只能由我一个女人,米雪儿,你这个践人,去you惑一个根本就不喜欢你的男人,你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所有和我抢爱人的践人都得去死!”
……
看着南言俊慢慢地抬起头,米雪儿声音清冷的说道:“好点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南言俊翻了一个声,拉着身上的毛巾被靠着床头坐了起來。
“雪儿,实在是对不起!”
稍微清醒的南言俊不敢去看米雪儿讥诮的脸,自己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不男人了。
“哼,沒什么,也许,确实是我不够you惑吧,对了,安雅现在正在外面,如果我沒有猜错的话,她现在肯定是误会了我们,正对你恨之入骨呢。”
米雪儿恶意的说着,她看见一抹痛苦的神色掠过南言俊潦倒的面庞。
“你其实也不爱她,对吧?但是她比我成功,最起码她在你酒醉的时候成功的you惑了你,而我,则是完全的失败了。”
米雪儿毫不留情的话刀子一样的划过南言俊的心头,南言俊不禁握起拳头,开始痛苦的捶打自己的脑袋。
“够了,南言俊,用不着做这些给我看!”
米雪儿气坏了,突然站起來对着床上自虐的男人怒声呵斥道。
南言俊抱着自己的脑袋,缩起身体,颓废的窝倒在宽大的床头上。
米雪儿走到床边,用鄙夷的语气说道:“一个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最可悲的,南言俊,我告诉你,其实,你连安雅都不如,最起码她一直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
然后,她伸出手,一下子扳过南言俊的脑袋。
“你给我听清楚,你以为你像鸵鸟一样把自己的脑袋埋在沙子里就不会痛苦吗?就能解决问題吗?你不仅仅是严重的困扰着你自己,更是非常严重的困扰着我,南言俊,我告诉你,本小姐沒有那么多的耐心陪着你继续玩下去!”
“雪儿……”
南言俊眼神颓废潦倒,只能这样喃喃的叫了一声米雪儿的名字。
米雪儿猝然放开南言俊,南言俊又狼狈不堪的颓然跌趴在床头靠背上。
“你给我听着,我一心想嫁的,是那个俊美桀骜倜傥不凡的商界骄子,而不是你这样一个沒有形象沒有趣味甚至沒有性功能的臭男人,南言俊,你已经废了,你不知道吧?”
“你看看你自己这个样子,你还想娶米氏家族的女儿?笑话,米金莱不会叫她的亲侄女去嫁一个不过是苟延残喘的男人!我也不可能带着一个你这样浑身酒臭的酒鬼出入高尚场所,所以,你现在根本就配不上米氏家族的千金小姐了。”
“雪儿……”
“哼,南先生,请你不要再这样叫我,只会叫我感到恶心,米氏的千金岂是你这样一个潦倒不堪的酒鬼能直呼其名的?南言俊,我现在对你已经沒有任何的兴趣了,请你穿好你自己的衣服,去洗洗脸,然后,我们才可以好好的商量一下解决方案。”
……
米氏集团大厦,米金莱不能置信的看着助理惊慌失措送进來的一张大发行量的国内报纸惊得眼睛瞪得老大,然后慢慢地跌坐在椅子上。
印刷排版精美的头版头条上,赫然印着一份根本就沒有经过她这个米氏当家人同意的,米氏千金米雪儿和商界骄子南言俊已经“达成共识”的《分手声明》。
一个抱着文件夹的女秘书走进來,轻声对满脸怒不可遏的米金莱报告道:“小姐,这是雪儿小姐传真过來的,另外,雪儿小姐说,她已经出国了,叫小姐您消消气,一切已成定局,无可挽回了,她说等您气消了,会亲自和您好好地谈一次的。”
米金莱竭力的淡定了一下自己,还是不能抑制的拍着面前的办公桌对女秘书说道:“放那儿吧,都是她父母骄纵的,简直太任性妄为了,我要如何去向那么多亲朋好友交代?”
女秘书微笑了一下:“南氏的代价应该更惨重,南言俊拒绝了我们雪儿小姐的联姻,几乎就是倾家荡产,现在他不过就是一个穷光蛋了,我们雪儿小姐那么漂亮,想找什么样的豪门世家才俊精英找不到?所以小姐您还是不要生气了,我觉得我们雪儿小姐在处理这件事情上,心智并不输于小姐您。”
米金莱愤懑的撇撇嘴,然后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对女秘书摆摆手:“你先下去吧,我静一静。”
女秘书对着米金莱致意一下,随即轻轻地退了出去,并且特意的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米金莱一只手抱在胸前,一只手拼命揉住自己的太阳穴。
现在,她作为米氏集团的当家人,该如何去收拾被米雪儿恣意妄为留下的烂摊子?该如何去向各大媒体解释?
她可以对任何一个敢于挑战她惹怒她的人痛下杀手,唯独拿自己这个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的亲侄女无可奈何。
……
青岛某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第n次听着电话里的关机提示声,暴怒的南姐差点沒有摔烂了手里的电话。
安雅坐在一张椅子上低低的抽泣不止。
办公室外面站着一大帮子束手无策的人。
南言俊已经失踪三天了。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都沒有;所有可能知道他行踪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别打了,言俊不是说的很清楚吗?他和我们的生意是早就分割清楚的,这件事情他完全的责任自负,并沒有连累到我们,也许他只是想静一静,自己反思一下。”
虽然明知道南言俊是故意的,是存心要弃绝所有的人,南姐的老公轻声细语的安抚着狂躁的妻子,希望老婆能淡定下來。
“你以为我是在牵挂他吗?你以为我是在担心他的死活吗?我要和他断绝姐弟关系,我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我南姐再也不会认他这样一个沒有理性自暴自弃的兄弟了!”
南姐瞪着眼睛冲自己的老公咆哮道。
南姐的老公赶紧闭嘴。
他知道在自己老婆发飙的时候,还是少说点话的好。
门外的人都噤若寒蝉。
安雅却信以为真,吓得赶紧站起來,跑过來拉住南姐的胳膊哀求道:“大姐,你千万不要这样啊,言俊哥他已经一无所有了,那个米雪儿太狠毒了,她不但拿走了言俊哥所有的资产,还断绝了沐氏所有和南氏传媒合作的项目,我们不能再抛弃他了。”
安雅对南言俊,确确实实是真心的关切。
只不过她自己不明白,正是因为她这种过于真心的关切,才让自己喜欢的男人走投无路,死无葬身之地。
因为,这个男人从來就沒有带着欲.望的爱过她,只不过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來疼爱,当做一份终身必须來关怀照顾的义务。
她的不择手段终于让这个男人对她死心,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她用自己狂热而又偏执的爱,亵渎荼毒了一个从來就沒有爱过她的男人对她的那份感情。
“他是咎由自取!他活该,他就是该死!”南姐简直痛心疾首。
“为了和米氏联姻,这些年我忍气吞声了多少?受了米金莱那个践人多少的气?我容易吗?这些年辛辛苦苦立下的基业,就这么被他毁于一旦了,他难道不知道我们当初创业的艰辛吗?”
“他这样毫不在乎的大笔一挥,以后南家所有的重担都落在我一个人身上……他有沒有为我这个已经人到中年的姐姐想想?他既然非要毁了自己,我从今以后就当他死了!”
南姐越说越伤心,实在是控制不住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痛哭起來,安雅对南言俊的担心更甚,不由也扑到南姐怀里,两个人哭成一团。
南姐的老公不禁摇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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