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马车内时不时地传出几声压抑着恼羞成怒的声音。
“李元吉,我自己来就可以。”罗成咬牙切齿,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回和这人说这话了,自打自己受伤醒来后,但凡是拒绝的话,这人一概不接受。
这也就是自己眼下受伤了,要是换做往日,哪里由得他捏扁搓圆。罗成暗恨,等伤势好了,一定要好好跟他“比试比试”。
李元吉果然再度无视他的话,径直挪过去,一手揽着他的肩膀处,一手拖着他的腿弯处,将他以一种极其柔弱的姿态抱了起来,懊恼的罗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偏自己双手不争气,还抵抗不了。
李元吉看似不经意地瞥了眼在自个胸口推搡的手臂,姑且称之为手臂吧,因为被一层层的包裹着,比粽子包的还严实。就那个力道,只够给他挠痒痒的,是呢,挠痒痒,挠得他心里都痒痒的。
瞧着罗成着急的模样,李元吉微低着头,唇角上翘,装模作样,丝毫未察觉到反抗意味地抱着人往桌案前去。
挣扎了一会,罗成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不由得有些泄气,低着头看着自己的两只“大粽子”,又看了眼顶在自己眼前硬邦邦的胸口:“李元吉,我的腿没事,自己可以走。”
他不过是躺着时间过久,想要坐起来喝口茶罢了,结果他刚坐起身。身边的人就不由分说地将自己抱起来,往桌案处移去。至于为什么他的马车里,非得挤进来一个李元吉,这也是罗成想知道的!
明明启程前,他是一个人坐在马车内的,罗勇在车外候命,可等他一觉睡醒,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李元吉端坐在自己身旁,一双神游的眼眸盯着自己出神,许是身体太虚了,也不知道李元吉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手臂不能动,反正一会也得我给你倒水喝。抱你过去快一点,等你慢慢挪,几时才能挪到桌前。”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罗成憋的满脸通红,谁要你给我倒水?就算我的手臂不能动,手下侍卫多得是,不劳烦你齐王殿下屈尊下顾。
喝了杯水,喉间的不适好了许多,罗成才有空问道:“什么时辰了?”
“晌午了。”
罗成心说自己这一觉睡的够久的,竟然睡了三个多时辰,而李元吉也不知道何时上的马车,他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何时他的戒备心这么弱了。
“罗勇呢?”
“我让他当先锋,先去前头探路去了。”
“燕朗呢?”
“万一高句丽士兵不死心,派敌军追击呢,所以我让他垫后了。”反正就是一句话,你的人都让我支走了,李元吉为自己的小聪明暗暗得意,总算让他逮着机会两人相处了。
“宇文成都呢?”
前几个问题,李元吉还回答地好好的,等到问及这个人时,脸明显黑了下来:“他也是重伤患者,自然得待在后头的马车里好好歇息。”
“我睡着的时候,他来过?”
“没有。”李元吉硬邦邦道,“说了是养伤,哪顾得上你。”
罗成心说也对,是该好好休息,但隐隐又觉得不对,至于哪里不对,一时没察觉出来。
其实,他若细细一想就知道哪里不对了,宇文成都把罗成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哪有什么顾不上之说?更何况自打他受伤醒来之后,宇文成都恨不能将他放在眼前,时时守在身边。这会儿他们坐马车返回长安城,他就不担心他适应不适应的了长途跋涉?
说宇文成都在他睡觉的三个多时辰里都没来看过他,这本来就不合常理,但彼时罗成正担心着宇文成都的身体,自然也就没想到这些。
看罗成低头不语,李元吉暗舒了口气,心说让人给宇文成都的药里加些安神的药果然是对的,否则,这一路上老在自己面前晃荡,非得把他呕死不可。
“我喝完水了,可以放开我了。”
李元吉顺着那闷闷的声音,自上而下,就看到窝在自己胸口处,那红红的耳朵尖,一时心情大好,平日里自己被罗成打得像狗一样,哪里见得到这样的景色,心底就像升起了小太阳,别提多灿烂了。
哟哟,这谁家的少年怎么就这么好看呢?李元吉心底还补了句,早晚一定是他李家的。
瞧瞧,长长的眼睫下是那双他最神往的眼眸,清澈见底,半点容不得纳污藏垢。
罗成的体型本来就偏瘦,精瘦精瘦的,半点赘肉都没有,光滑顺溜得很,手感好到一塌糊涂,至于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好歹人也让他抱了好几回了,偶尔“失手”摸到精腰处,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罗成本来长的不矮,但得看跟谁比,如果跟李元吉,宇文成都之流比,那确实矮了一些,李家人和宇文家人那都是有胡人血统的,人高马大,英伟不凡自是不用多说,跟长相偏秀气的罗成一比,可不就显得后者矮小了些。
这会儿,李元吉低着头,自上而下来看,罗成几乎是被他半拥在怀里,虽然隔着厚厚的衣裳,他还是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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