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真有事求他,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帮我。”
“哦?什么事,可否告知,若是我能........”
“你办不了,他都不一定能知道,哎,此事说来话长了.....啊......”轿子忽然剧烈颤动起来,好似与什么相撞一般。祝艺菲好巧不巧的一头撞在了隔板,双手拄在淮文涵的大腿上,轿内小桌上的茶水尽数洒在她的衣襟上,透出里边若隐若现的粉嫩肌肤,淮文涵红着脸皱眉将她扶好后怒斥道“怎么驾的车?不长眼睛么?“
“好久不见啊,表哥怎么比五年前脾气还要大了。”门外一个清脆如百灵鸟的女声道,随即一双素手突然掀开帘子,祝艺菲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美艳少女和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清俊男子正看着她和淮文涵,那少女面色阴沉,双眸喷火,两颊不知是气的还是如何微微泛起粉红,倒显得整个人美艳不可方物,而那清俊的男子与少女有八九分相似,一身青竹紫袍,双手拉着缰绳,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车内暧昧的男女,当然还有一个是祝艺菲最不想见的青衣道士紫阳,此刻也在马上挑着眉毛坏笑,狭长的凤眸内尽显讥讽之色。
“我还没过门呢你就急着纳妾了不成?”红衣女子狠戾一笑,一把将垂锦的车帘子拉断,力量之大,无可比拟。
“误会,误会,呵呵呵,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急于解释的祝艺菲慌张的钻出车子,一不小心车架上垂下的铃铛刮断了她的纷色发带,长发披散下来,连带着面纱也掉落在地,好巧不巧的刚好被落下的马蹄子踩了个正着。
祝艺菲内心暗骂,这心机深沉的小丫头,弄个头发都这么松,显然是故意让我出丑的。她这出奇不易的出场,着实惊呆了不少人,就连那个十四五岁的美艳少女都忍不住呆愣着,本来大街上喧嚣的人群也都纷纷驻足,一时间四周静默的可怕。
站在车辕上的女子看起来约么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墨发如缎沉似瀑,羽眉开娇横远岫,杏眼桃帘自妖娆,琼鼻好似悬胆翘,肌若白雪胜三分,红唇一点似樱桃,气若幽兰韵更娇,色如玉莲傲骨削,翩跹好似风中柳,似梦似幻仙来到。
“哎,世人都爱被表象所迷,真是可悲可叹啊。”紫阳一甩拂尘邪笑道。
他这一句霎时惊醒了众人,那少女盯着也站在车辕上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淮文涵红着眼眶的说道“你是不是喜欢这个贱人。”
“清儿。”一旁的青年男子将少女冷斥一声,将她拉向身后。
“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小三。”祝艺菲当机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起来,对于淮文涵定亲的事情她还是知道一些的,看来今日这是碰上正主了,可这都是误会,再说她早有心仪之人,是断断不会跟这里的人纠缠不清的。
“呦,误会还座人家的车。”紫阳在一旁捂着嘴偷笑了半饷插嘴道。
见他的样子,祝艺菲气不打一处来,跳下车子走到少女面前一本正经的说道“真的是个误会,就是你老公救了我,然后我又救了他,仅此而已,况且我早有心仪之人,不会抢你男人的。”她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很显然那小姑娘不相信,撇了她两眼便目不转睛的盯着淮文涵。
淮文涵深吸一口倒像是下定了决心也走下车子对二人施了个礼道“恕我不能履行承诺娶清儿为妻了,艺菲为了救我已经不顾名节,我不能做忘恩负义之徒,况且我孝期在身,没得耽误了郡主,稍后之事,我会回去与我父兄商量,早日将庚帖还与郡主,还望郡主成全。”
“好,你好......”少女气的泪落不止,转身架起马匹飞奔而去。
“你好自为之吧。”那男子也冷哼一声瞄了眼祝艺菲后转身追去。
“造孽哟,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小道我的时间可是宝贵的。”紫阳掏了掏耳朵也打马离开了。
这下好,大街上只剩下尴尬的祝艺菲和一脸坚定的淮文涵,她这才知道原来这小子是看上她了,连从小的青梅竹马都不要了。
“艺菲,我带你去骑马吧.“他走上前来拽过她的手温柔的说道。
“哎,我还是回屋静静吧。”挣脱他的手,祝艺菲转身向淮府的后门方向跑去,直接回到了从前她住的客房院子,那里虽然依旧整洁,可毕竟还是那样陌生,整个淮府也是如此陌生,推开一间房门,呆呆的坐着,偶尔照照镜子看着自己的脸,这是一张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容颜,却不知为何,她却觉得变成了负累和羁绊。
直至夜色深沉,院子里始终空无一人,她收拾好了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去厨房偷了些干粮便从后门离开了淮府,白吃白住了快一个月了,也时候该离开了,毕竟她还有许多要做的事,她于此地不过是个过客而已,幽深的巷子里空无一人,抬头看着天上的满月,溢出的叹息也变得孤单起来,游湖赏月变成了深巷赏月,去除了繁华和喧嚣,沉淀在内心深处的思念便浮上来了心头,突然想起苏轼的《明月几时有》,不自觉的哼了起来,脚步也随着旋律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