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阴沉的问道“你的心脏呢,你的心脏呢?”祝艺菲也愣住了,嗯?心脏就在体内啊,你刚才不是进去摸了半天吗?她自己也纳闷的低头观瞧,自己的胸前已经被破出了一个血洞,奇怪的是并没有血流出来,她自己毕竟脖子有限也看不见什么,抬头看看男鬼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我没有心脏?”
那男鬼双目阴冷的眯起,钢刀般的手刺进了她的左肩锁骨内紧接着站起身来提着用力一甩,她就像是沙袋般被甩上了半空擦着门梁的上沿直直飞进了正厅内,砸在楹柱上,紧接着两三步就飘了过来,又抬脚将刚跌在地上的她踢得撞在了桌子腿上,也不知是力气过大还是桌子质量太差,桌子脚被她猛然撞断,上边的实木桌板直接栽下来砸在祝艺菲的腰上,这一连串的虐待几乎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祝艺菲痛的连哼声都发不出来了,只觉得身体的骨头都要被甩出身体了,头晕目眩,尤其那桌子板砸的她瞬间下半身就失去了知觉,艰难的趴在地上连呼吸的时候肺部都像灌进了铅水般又沉又重刺痛感令她只能暂时屏住气息。
那男子见她如此模样阴冷的笑了两声,随即不知从哪里掏出的斧子对着祝艺菲的脑袋就劈了过来,趴在地上苟延馋喘的她还真躲不不开,想想她自从穿越过后虽然成了妖怪,可这当妖怪当的如此窝囊大概就属天下第一了,除了抗火烧之外几乎没什么本事,如今倒好,是死在厉鬼的手里,虽然都说同行是冤家,可聊斋里也不是这么写的啊,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说不定死了就穿回去见到父母家人,然后醒来发现这一切不过都是梦境而已,只希望那斧头快点,能给个痛快。
祝艺菲瞧着那映着鬼火寒光凛凛的斧子奔着自己劈头砍来,眼睛也跟着无力的闭上,紧绷的神经一下子也松弛了不少。
可没想到,耳边咔嚓一声传来,好像是什么东西被砸碎了的声音,她急忙睁开眼,只见胖子不知何时站在了那男鬼身后,手里攥着个破了的椅子脚,那男鬼头上还残留着木屑和木板,额头上留下了黑色的血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那石板的地面就跟被滴了硫酸般被腐蚀了一大片,发出咝咝的声音,冒出缕缕肉眼可见的白烟。
那胖子还不停止,拿着两个椅子脚噼里啪啦的打着男鬼的身体,也没有什么章法,时而砸在脖子上,时而砸在脊背上,有两下还砸在了腰上,胖子个子比男鬼矮上不少,看上去虽然敦实却也像是落在下风般。
男鬼似乎很愤怒,缓缓回头,一双黑洞洞的眸子冒出惨绿色的光芒,紫唇微张,露出两排异于常人的尖利牙齿咯咯咯咯恨恨的边咬磨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去...死.....”
祝艺菲见到这场景知道要不好,本来胖子若是不惹他凭借这蜜贵妃的地位这厉鬼估么着怎么也得给三分薄面,如今瞧着样子看似要发疯啊,来不及思考,强忍着疼痛支起上半身深吸一口气压在胸腔处,对着胖子大喊道“跑,快跑。”
这一声唤醒了还在跟男鬼眼对眼呆若木鸡的胖子,他急忙仍下两个断裂的椅子脚四方木条,不知打哪来的灵巧劲,飞一般的就窜出了正厅溜进院中。
那男鬼提着斧子转身去追,没想到刚迈出半只脚,就啊的一声凄惨的大叫起来,瞬间化成一股黑气消失了。
祝艺菲缓了半天才觉得舒服些,虽然有些纳闷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这个鬼地方不能久留相比来说还是院子里更安全,至少紫阳说他在院内布好了阵法,想到此处双手抠着地面一点点向外挪腾着,好在那实木桌板砸了她之后又倾斜着被几块碎木头支撑在旁侧,还不至于被压着动不了身。
也不知过了过久终于爬出了门,斜倚在东厢房和正厅链接处的回廊下,忍受着周身上下传来的足以刺激的神经衰弱的疼痛,望了一圈,院子里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胖子和紫阳的身影,想要叫两声也根本没有任何力气,只能望着远处黑漆漆的天空,祈盼着月亮快些出来,还没坚持几分钟眼皮就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