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来客人了吗?”一个男子的声音突然传来,与此同时还伴随着那缓慢的脚步声,一点一点从木梯的方向,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我靠....”祝艺菲急忙跃出水面,也来不及擦干,便将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抓起帝王剑和钱袋就躲在屏风后。
那脚步已经近在咫尺,突然顿住,而后竟然发出一连串清朗的笑声:“姑娘,这屏风是透明的”
祝艺菲一看,擦,可不是吗?检查下穿了一半的衣服,没什么露点,提着剑便冲了出去,刚要说两句严词厉语,忽然愣住了。
这男人长得也太精致了吧,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皮,忽然觉得自己的颜值受到了挑战。
那男子见到她显然也失神了半响,随即眉宇间绽放出一股柔和的芳华,问道:“姑娘今夜是住在这里吗?”
“是啊,我可是付了钱的”没明白他话中隐含的深意,祝艺菲理直气壮的说道。
“哦,在下玉麟公子,不论姑娘是喜爱听曲还是阅文,一会都将由玉麟伺候”男子说着躬身施礼道。
“那个,你是负责弹曲的?”
“正是”
“哦,这待遇不错啊,吃饭,洗澡都准备好的,还有美男给弹曲,阅文是什么?”
“讲些民间传说”
“这个好,弹曲我也会,不过今日累了,一会听吃饱喝足听故事睡觉能睡的更快些”祝艺菲兴冲冲的道“你不用行礼,我没那么多讲究,这样吧,你先去等我,我吃完了就去”
玉麟公子笑着点了点头,便抬步去到了楼上。
见他走了,接着跳进去又玩了半刻钟的时间方才心满意足,出浴擦身,见自己的皮服变得愈发光滑细腻,吹弹可破,便开心的去吃东西,闻到旁边的酒水异常清香,没忍住,便开始一口水果一口美酒,直吃的打了个饱嗝方才罢休。
提着剑将钱袋都贴身放好,拎着外衫便来到二层,推开卧室的门,见玉麟公子只着了件松松垮垮的白褂子,以为他跟自己一样嫌弃这夏日闷热便也没说什么。
酒劲有些开始上头了,迷迷糊糊只见好不容易找到了床便栽倒下去,而后指着玉麟公子道:“故事.......”
玉麟公子轻笑几声,上前将被子替她盖好,还未开口,便见床上的女子脸红扑扑的睡着了。
“这合鸾酒都喝了,怎么就这样睡了?”看着那几乎被压变形了的绝美容颜,玉麟公子忽然有种患得患失的挫败感,忍不住去抚了抚,似乎想将那白皙肌肤上的红色拂去,却发现竟不知不觉对这滑腻无比的肌肤爱不释手,便低下头渐渐凑近。
“淫贼,看老娘捉了你”睡梦中的女子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突然一声怒喝,将玉麟公子吓了一跳。
缓过神来,摇摇头,便独自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圆月,忍不住叹起气来。
若不是自己出身微贱,是否也能娶个如此美丽的妻子,每日弹琴赋诗恩爱有加?可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若是,从十三四岁到现在,十年的光阴之中,他只能为别人的男人弹曲赋诗,还要学着如何讨好,婉转承欢,说白了,蹉跎了的岁月一如既往,而他不过就是那深陷泥藻的微尘般,甚至连微尘也不如。
这还是他遇见过的第一个女客人,只可惜好不容易动了的心却瞬间沉寂在黑暗中,他从她眼中看不到邪恶和鄙夷,看不到欲望和菲靡,有的只是简单和傻气,甚至有些傻的可爱。
她到底是谁?从何处来到,又要去哪?忽然觉得自己想这些无关紧要之事并没有什么,他要想的而是她身上有多少钱?怎样让她将所有的钱财交出来,如今自己年纪大了,也不得客人的喜爱,如此这般下去,以后要如何安身立命呢?
“喂,你站在那干什么,怎么不讲故事?”祝艺菲刚才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中的自己穿着暴露的衣服,正不知廉耻的贴在一个男子光裸的脊背上不断磨蹭,正起劲的时候,忽然那男子转过了脸来,竟是怒气腾腾的紫阳。
不但如此,他似乎愤怒到了极致,整张脸开始自额头处缓缓裂开,刚开始是一条蜿蜒的缝隙,到最后居然不满了整张面孔,血和肉从中迸发出来,溅了她一头一脸,然而她的手却像是被黏在了他的前胸上的皮肤一般,惊恐之中用力一拽,居然将自己整个手掌和腕间的皮肉生生扯了下来,顿时吓得她啊的一声大叫,惊醒坐起。
缓了两口气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做梦,待看到那临窗而立白衣男子时,还以为又来了一只鬼,吓得她心脏几乎跳了四五下下迪斯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的埋怨道。
玉麟公子被这声音叫回了神,正要说话,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粗犷男子的嚎叫声:“叫,你们水月公子来,他不是生病了吗,老子今日就是来治病的”接着就是一阵又一阵更大声的吵嚷,分贝高的惊人。
祝艺菲正心气不顺呢,再加上喝了酒,急忙从床上一跃而起,跑到窗子那厉声喝道:“吵吵什么,再吵吵,老娘剁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