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哲周身的血瞬间冷了下来,半分不敢移动,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朵妖莲,见那锋利的獠牙已近在咫尺,红色的舌尖不断的触碰在他的鼻尖上,鲜红色涎水好似血一般散发出浓郁的腥味。
惊恐的地推开怀中之人,韩哲的整张脸皮被那花钩撕下,痛的他大声叫喊起来。
感觉有人在拍他的肩膀,本能闪躲了下,转身回眸一瞧,恰好见到那张熟悉的绝美面孔,瞬间感到一股浓烈的绝望。
“这是梦,这是梦”脸上的血流入唇角,染上舌尖,腥咸的味道清晰的提醒着他,此时此刻所经历的并不是什么梦境。
“没事,是我”祝艺菲瞧着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轻声说道。
“你......妖怪”韩哲一边忍着疼痛,一边伸手指着她,缠着声音说道。
祝艺菲愣了下,继而笑道:“你说的不错,我本体确实是个妖怪,呐,不过不是花妖”言罢,将手中那半死不活的莲花仍在地上,翠色的茎瞬间变成了黑色,鲜嫩的蕊瓣也枯萎了大半。
韩哲欲哭无泪,两只手捂着自己的脸,呻吟也不是,不呻吟也不是。
“算了,没事的啊,一点小小的劫难,不要怕”祝艺菲轻柔的将他双手掰开,另一只手提着那张脸皮,对着还未缓过神来的男子用力一贴。
韩哲只感觉一阵冰凉拂面,而后那火辣灼烧般的疼痛感倏然消失,匆忙摸了摸脸颊,竟然与之前一般无二。
“这是,怎么回事?”韩哲站起身,扑打了一下衣袍上的灰尘,问道。
“不是什么大事,咱们这就走”话音刚落,祝艺菲一掌按在韩哲的肩膀用力向下一压,韩哲便感觉手臂一痛,瞬间清醒了过来。
还是那个漆黑的客栈,只不过,此时的他正跪趴在床头,而白衣女子则坐在桌旁,微眯着双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那个,仙子,我.....”韩哲本欲解释什么,却突然情不自禁的脸红了起来。
“不过是个噩梦罢了,你睡床上吧”祝艺菲起身将那敞开许久的窗子关好,转身回到椅子上盘坐调息起来。
第二日刚放亮,韩哲便从床上坐起,正要下床穿鞋,祝艺菲却突然低声呵道:“不要动,躺回去”
床上的男子正衣衫不整的呆愣着,只见房门外突然飘进来一张人形的纸片,落地之后化成了一个高壮的汉子,提着双手刀,二话不说,便向着床榻砍来。
韩哲在床上一滚,躲开了那斜劈过去的一刀,随即抬脚蹬在了那壮汉的肚皮上,却发现仿若踩入棉花中一般,聚集在脚上的力道顷刻间变得毫无用武之地。
“一个小小的傀儡术也敢在我面前造次”祝艺菲闭目端坐,纹丝未动,此话刚刚言罢,那提着刀的大汉突然周身燃起了火焰,片刻间便被烧成了灰烬。
韩哲大声喘着粗气,若说他也是从小习武之辈,胆大如牛,正常的遇见刺杀之事并不害怕,可自从死过一次后,遇见的东西都是如此稀奇古怪,仿若有什么不知名的魔鬼在背后操控着他所有的命运一般。
“仙子,这是什么东西”韩哲连滚带爬的窜到祝艺菲的身畔,望着那还在吱吱作响的房门,强自镇定的问道。
“看来,你这一身邪骨,还真是难办”祝艺菲没有回答,而是将他推开,对着门外望了一眼厉声喝道:“再不走,可休怪我不客气”
吱呀声突然停了下来,屋内寂静的有些可怕,许久之后,才听到仿若老鼠啃食稻米似的声响,渐渐朝着朝着门外离去。
“好了,这一夜又没睡好,看来明日,得寻个时间,帮你挫挫骨”她抬起眼,瞧着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的韩哲邪邪一笑,纯真的模样令人忍不住想敲打一番。
韩哲重新回到床上,疲倦的抱着被子,再无半点睡意,睁大双眼,呆呆的看着白衣女子突然觉得有种莫名的依赖感。
天光大亮,韩哲正在洗漱时,祝艺菲便从外边端来了早食,一一摆好后,对着正在胡乱系带子的男子道:“过来吃饭”
韩哲正对着那怎么也穿不好的衣裳烦恼着,头也没抬,只气哼哼的道“不吃,不吃,烦不烦啊”
“呦呵,你小子长脾气了”她倒是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好笑,一个大男人连衣服都不会穿,前几夜都合衣而眠,只有昨晚沐浴之后,只着了深衣,如今要穿上褂子和广袖长袍,对于一个锦衣玉食的太子来说,确实有些为难。
韩哲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泄气的嘟着嘴,脸颊也情不自禁的有些发红。
“你可真是瘦了不少啊,来我帮你吧”祝艺菲瞧着他消瘦的弱不禁风的模样,也有几分怜惜,遂走上前去,三两下,便将衣服系好,笑了笑继续道:“那,快吃饭吧,我特意准备的”
韩哲有些羞赧,扭捏的走到桌子旁坐下,见那一桌美味佳肴,果真是比寻常好了太多,有些惊讶的问道:“你出去这么久,就是为了给我特意弄吃的?”
“啊,我怕你活不到凤城,这身子骨太弱了,如此风雨奔波,可别再落下毛病”祝艺菲盛了碗鸡汤递给他后,又不停的夹着菜,漫不经心的说道。
韩哲有些感动,虽然与这女子相交不久,却也有些摸透了她万事淡漠不关己的脾气,没想到居然能如此温柔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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