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色微亮,祝艺菲便被响亮的敲门声惊醒.
自从她透支过多后,总是感觉疲劳,挣扎了几下,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正要穿鞋子,便见一身粉衣鞠阳真人穿墙走了进来。
“自己能进,干嘛还敲门啊”埋怨了一句,祝艺菲懒懒的倒在床上,继续酣眠。
“别睡了,要出事了”鞠阳真人见她这幅模样,忍不住开始怀疑天枢子所说的话。
“什么事啊,只要不是天塌地陷,就被叫本姑娘”祝艺菲实在困倦之极,反正现在韩哲也找不着,不如先在老鸟这修养几天,恢复恢复再说。
“紫龙大帝的凡身要死,你快去救他”鞠阳真人上前两步,将被子掀开后,毫不留情的推搡她的肩膀。
“谁?紫龙大帝,我跟他又不熟”被他晃得烦了,干脆一咕噜翻倒床里,将头埋进肘处,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哎呀,就是你要找的那个韩哲,他有危险,快去救”
鞠阳真人是真有些着急了,半个身子跪上床,张开鸟爪便用力抓了下去。
“啊,你要谋杀啊”这一爪子可是勾进了皮肉中,祝艺菲噌的一下跳起身来,对着鞠阳真人怒目呵骂道“你这只臭鸟,还有没有点道德心啊”
“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你要保护的那个人现在有难,我这起了个大早来叫你,反倒怨起我来了,可告诉你啊,若是以后出了什么事,别说我没提醒你”鞠阳真人说着,气哼哼的一跺脚,转身欲走。
祝艺菲这才清醒过来,一把拉住他问道“你知道韩哲在哪?”
“当然知道,我请你来我这桃花小居,可不是闲话家常的,而是要帮你”
“帮我?为什么?难不成是仰慕我倾世的容颜?”她呆萌的表情配上猥琐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惹人生气。
“你,哼”鞠阳真人瞧了瞧她肩膀上那被他抓出的血印子,抬手轻轻一抚,便消失无踪,肃了脸道“他正在神木县,那里闹瘟疫,很严重的瘟疫,他不小心染上了,现在估计撑不过两个时辰,我这有颗丹药,你带着,快去救他”
“啊?哎,真麻烦”祝艺菲接过鞠阳递给她的那个小瓷瓶,揣在怀中,摇了摇头,几步迈出门槛,脚下云气汇聚,腾身便飞入了云层之中。
转眼不到半个时辰,便寻到了所谓的神木县,落在城门的郊野处,见一群蒙着白绸的士兵正在烧病死的尸身,皱了皱眉,绕过人多的地方进了县城内。
隐身寻了许久,几乎将半个县城搜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韩哲的半分汗毛,这下祝艺菲可真的着急了起来。
干脆,现出了凡身,挨家挨户敲门去问,只可惜,家家房门紧闭,就算是说几句话都是隔着窗子,根本无法打探到他半分消息。
正在此时,一队士兵从镇子正中的街道口处抬出两条凉席子卷起的死尸,领头的瞧见她眉头一皱,上前道“姑娘,可是外地来的?”
祝艺菲点点头,羞答答的行了个礼,使自己瞧起来像个正常的大家闺秀。
“此地危险,姑娘还是快些离开的好”那领头的见她衣着品貌不凡,又很知书达理,说话的语气便放柔了许多。
“我是来寻亲人的,大人可曾见过一个八尺多高的,十七八岁的少年,相貌清秀,穿着白衣,呃,说话有点有气无力的模样”她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韩哲的模样。
“姑娘,你的那位亲人可是也从外地来的?”领头的似乎想到了什么,皱眉问道。
“啊,对,好像生了病”
“这神木县正在闹瘟疫,你那位亲人若是生了病,应该是被关在地牢中,我们刚从那地方出来,十有八九,他时没救了,我劝姑娘......”
“啊,没事,大人可否带我去找他?”祝艺菲说着将掌心中的几片金叶子塞到了那领头的手中。
那官兵一愣,随即退却道“姑娘,我们被困在城中,早晚都是死人,到现在,还要这银钱之物有何用?”
祝艺菲一愣:“朝廷没有派人来管理么?怎么会将你们圈禁在此?”
“朝廷,哼,先皇刚驾崩,太子便死在了治水的任上,现在的新皇是十五王爷,正在筹备登基大典,哪有空管我们的死活”领头的道。
祝艺菲见他却是心灰意冷,竟敢光天华日之下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想来这也是被新皇伤了心了。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大人了”祝艺菲又行了个娇滴滴的礼,便跟着那领头的来到了关押死人的牢房。
据他介绍,这牢房里的死囚因为没人照管,所以一得上瘟疫,便都死光了,如今都是用做隔离房,几乎整个县城感染的人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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