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眼神明亮而锋利,捕捉猎物冷静又有耐心,这些,正是他希望自己所拥有的。所以,当看见钱玉宁在给自己绣这么一件衣服时,他内心是高兴的。
钱玉宁看了看那只飞鹰,又看了看小侯爷的眼睛,嗯,眼神确实不一样,这只鹰的眼神极具侵略性,霸道又犀利,而小侯爷的眼神却是很温柔的。
见钱玉宁发起呆来,崔书言一把将她抱起来,横在在怀里,凑近她问道:“是不是这样的眼神?像不像?”
钱玉宁惊呼一声,赶紧一双手抱紧了他的脖子,见小侯爷把脸凑到了自己眼前,嘴里在说着什么,当时她脑子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脑子一抽就凑上前去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做了这事后,又一下子反应过来,脸上顿时红透了,像一只煮熟了的大红虾,她赶紧把自己的脸埋到小侯爷的肩上去,死也不起来了。
见钱玉宁主动亲了自己,虽然只是轻轻的一下子,崔书言有些呆了,愣了一下。其实,在这个社会里,女人做这种事是不被允许的,这种行为若是叫别人知道了是要被戳脊梁骨的,会被视为不正经,不是好女人该做的,可是,钱玉宁这样轻轻吻了他过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是充满喜悦的,这种满满的好像要膨胀出胸口的快乐的感觉是不是就是人们常常说的幸福?
崔书言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他是快乐的,快乐得要飞起来了!
两人的感情又一次突飞猛进。
晚间,两人熄了灯,并排着躺在床上,黑暗中,崔书言突然来了一句:“玉宁,明儿个大伯父一家就要回府了,你记得穿精神一些,到时候咱们都是要去迎客的。每年也就是在这年关上聚一聚了,咱们做小辈的总要去拜见一下才是。”
本来钱玉宁已经是睡意蒙蒙了,听了这话又一下子惊醒起来,什么?大伯父,弄的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心里都是在想,明儿穿什么衣服去拜见长辈才好,才不会失礼于人。
老侯爷崔忠义的庶出大哥崔忠信只比他大两岁,如今在青州任职,外放的是青州知府,每年到了年关便要举家回到京城侯府来省亲。
这崔忠信本是个庶出的,只因为是他父亲的第一个孩子,比较偏疼,养得也和崔忠义是差不多的,从小到大,吃穿用度根本就没有嫡庶之分,加上从小亲自悉心教导,他竟也自己考上了进士,先是在京城谋了个四品的闲职,后来父亲走后,嫡出的弟弟继承了安信侯府侯爷爵位,他也就自己托了人,找了关系,外放了青州做知府。
这一去青州就是许多年,后来崔忠义的亲娘死后,崔忠信就回来接走了自己的亲生姨娘去青州做老夫人享福,可惜没几年也死了,崔忠信哭过后,把她就地埋在了青州。
崔忠义和他这个大哥感情也不是很好,可是他爹这一辈子就只得了这么两个儿子,死的时候是特别把两个儿子叫到床前来交代了的,两兄弟要和和睦睦,互帮互助,否则他死不瞑目。
为了让老爹死得瞑目,这些年来,老侯爷崔忠义明里暗里也帮了这个哥哥不少,可大哥好像做官做成了老油条,占起侯府和侯爷兄弟的便宜来是毫不手软。
他现在是青州的一方父母官,在青州只手遮天,可是他好像还不满足,有了更大的追求,曾经写信回来说想再进一进,叫侯爷兄弟给他捎二十万两银子去。
开玩笑,崔忠义收到书信看过后当下就一把火烧了,二十万两银子,他抢人啊!崔忠义也不想做得太绝,后来想了一夜,还是派人送去了两万两银子,并附上一封书信,表明自己已经尽力了。
也不知道这次两兄弟再聚首,会不会旧事重提,惹出纷争来。